“对了,孙哥,孙敦全的事结束了?凶手找到了?我没有去看他,应该去的,但我没有去……听吕姐说多亏了您照应……”徐德玉突然想起了孙敦全。
“你看过老孙写的那本书?”
“没有……我是刚听说的……”
“人没有抓到。估计很难抓到了。并不是每个案子都能告破的,这件事很复杂,但老孙那本书是用心了,你可以看看。家里可以上网吧?”
“可以……”但徐德玉不会告诉陶唐,她从来不会花钱去看书。
“刚才你谈到了性格。其实性格是可以改变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能改变的东西!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不违反公认的道德前提下尽可能地享受每一天。其实,屈指算来,人能活上三万天就很不容易了,我们不仅要面对承受工作的压力,还要经受疾病和各种意外带来的痛苦,是不是?说点正事吧,我是指工作上的事。”陶唐看出了徐德玉的冷漠,这个外表柔弱的女人给自己穿戴了一件厚厚的避弹衣,于是换了话题。
“有什么安排,您说。”
“不是什么安排,就是随便问问,那本小册子全部发下去了?一共印了多少?”陶唐已经看到了那本经过他修改的关于红星搬迁的宣传小册子。
“一共印了1万册,是在劳动公司的印刷厂印的。按照人力资源部给的数字,已经全部发下去了……”
“下面有没有什么反映?嗯,我是问有没有人打电话给你们?”
“有,但不多。可能电话都打给了部长们了吧?我接了几个,但问的不是搬迁,是退休职工问接下来是不是要搞棚户区改造了……”
“你怎么说的?”
“我说不知道。”
“你说的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很想做这件事,但困难很大,不止是资金问题……”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徐德玉楞了下,因为极少有人来她这里。
“去开门呀……”陶唐轻声说。
徐德玉去开门,是住在对面的邻居,一个在劳动公司泡沫厂上班的女工。
“呀,德玉你有客人呀……”女人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水的陶唐,眼睛顿时一亮,“你是陶总?真的是陶总?”女人认出了陶唐,她并未与陶唐说过话,但厂台常有陶唐的影像,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是,我是陶唐。”陶唐站起身,“德玉,你招呼客人吧,我走了……”
“别,您坐,我不打搅你们了……”女人急忙说道。
“我是给德玉送几本书。没别的事了……”陶唐朝房门走去。
徐德玉没有挽留,“那您慢些,路上滑……”
“没事……”陶唐已经出了门。
“林嫂,有事?”关上门,徐德玉问邻居。
“啊呀,真是不巧,没想到陶总在……”女人眼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我跟陶总借几本书,没想到他亲自送来了。他是我哥哥的同学……”
“我听说过……哎呀,你看我,多好的机会,我就是来托你向陶总求情的,你看我,竟然不晓得当面说……”
“那你还是去他办公室说吧……”
“哎呀,我哪敢呀,何况,我也进不了人家的门呀……德玉,我家小飞不是在燕京打工吗?不行,挣的钱还不够他租房呢,更别说在燕京买房结婚了。我和你林哥的那点收入你是知道的……总算说通了同意回厂,但人劳说只收本科应届,而他是专科……我听说陶总很照顾你,你就帮嫂子这个忙吧,陶总放句话,事情就成了……”
徐德玉很为难,但她又没法子拒绝。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嫌她的嘴不好。但住在对面的林水生,即女人的丈夫却是个难得的好人,多次帮她的忙,像修个开关水龙头一类的活计,都是麻烦人家……
“好吧,我找机会跟陶总说说,但不一定行。我知道陶总的原则性很强,不符合规定的他也不好办……”徐德玉想起了最近嚷嚷的一件事,陶唐的侄儿陶有道盖了间车库,硬是让陶唐逼着给拆掉了……
“你说一定行!什么叫原则性呀?还不是陶总一句话的事?小飞也不要什么好工作,随便安排个管理岗位就可以了,哪怕去开发区的车间也行……”女人心想,陶唐是谁?会登谁的门?
“先说进厂的事吧……林嫂,我真的不敢保证能成。”(未完待续),!
p;“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读小说……”
“尝试着改变一下!现在好的小说越来越少了,大概是社会的节奏越来越快,读者不愿意沉下心读那些耐读的作品。其次作者也要吃饭,也不会像柳青、路遥等老一辈作家用几年十几年的时光去体验生活,挖掘素材了……”
“对了,孙哥,孙敦全的事结束了?凶手找到了?我没有去看他,应该去的,但我没有去……听吕姐说多亏了您照应……”徐德玉突然想起了孙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