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坤腾一周前到了日本,又从日本站跟到泰国来。他早早约好车在机场接上倪裳,直奔训练场。
路上,倪裳才从方坤腾嘴里知道,炎驰这两天的状态不算好。
训练赛的时候他摔车了。摔车不是稀奇事,他人也没事儿,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男人周身的气压有多低。
到了训练场,倪裳刚下车,远远就看到一辆橙色的赛车摔飞出弯道。
哐当一声动静很大,车胎摩擦地面都溅出火光。
身穿黑色赛车服的车手背部着地,滑出好远一段距离。
很快他轻巧起身,看起来并没什么大碍。将倒在地上的赛车扶起来后,男人摘掉头盔,露出被汗水浸得莹亮的寸头。
场边外国面孔的教练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些什么。
炎驰点点头,握起水瓶一饮而尽。
东南亚极度刺睁的阳光之下,男人疯狂翻滚的喉结特别明显。
喝完水,炎驰没有再返回赛道训练。他坐到场边,从双肩包里摸出一根烟来点着。
余光中飘入一抹柔软的秋香绿,男人眼中一晃,有些怔然地慢慢偏过头来。
旗袍下摆垂直脚面,开叉之处隐露纤细白皙的小腿。往上,是被粒粒盘盘出的窈窕身段。
独一无二的柔美端庄。
炎驰的目光一点一点凝在女孩的面上,看她含情脉脉的翦水秋瞳,细细弯弯柳叶眉,又看被玫瑰玉簪盘在脑后的乌发,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倪裳笑了下,又撇嘴嗔男人:“你又抽烟!”
炎驰下意识将烟在地上捻灭,起身。
他直勾勾看着女孩,似是依旧不信:“你怎么过来了?”
倪裳很慢地眨了下眼:“我想你了呀。”
她抬手,在男人胸口坚硬的保护壳上拍了一下:“你这什么反应,不想我来啊?”
炎驰摇头,笑意从唇边漾开满面:“我是说,你怎么……才来?”
他展开胳膊,一把将人扣进怀里,抱紧。
“我也想崽崽了。”
“很想。”
门几乎是被撞开的。
出了电梯,倪裳的腿弯就被男人一手掌控,抱小孩一样一路竖抱到房间门口。
双脚落地还没站稳,她的脊背就被撞到了门板上。
身前,男人沸腾似火的吻雨点般砸落下来。
倪裳被亲得喘不过气,站都站不稳,甚至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两条胳膊却软软勾上男人的脖子,努力地回应地他的思念。
——没有什么比耳鬓厮磨,肢体纠缠更能表达想念的了。
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她的骑士,她的暖炉,她的依靠在切实地抱她吻她——跟她之前朝思暮想的一样。
被铺天盖地的雄性荷尔蒙笼罩,被炽热的温度和气息裹挟,被他紧密拥抱的实感,甚至接吻时压垮鼻弯的力度,都让倪裳心中的满足感不断膨胀,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你,你还天天说我不好好吃饭……”逮着呼吸的空隙,倪裳有些口齿不清地控诉男人。
她搂抱他紧峭的窄腰,和记忆力中的感觉做对比,又不满努唇:“你都瘦了!”
这种专属爱人的亲昵测量方式让炎驰不由弯唇。
“这叫壮。”他轻嗤,又坏笑咬她耳尖,“哥哥的肌肉是不更结实了?”
不等倪裳回答,秋香绿软料便率先发出窸窣轻响。
男人也有自己独家的衡量方法。
倪裳靠在门板上,齿尖咬紧下唇压制喉音,眉心都微微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