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驰:“…………”
炎驰的眼睛虚眯了下:“你哪儿来的?”
倪裳“哼”了声:“我这儿还多着呢!”
她得意撇嘴:“没想到驰神小时候这么——啊!!”
还没嘚瑟完,她的手机被夺走,两手都被反剪到身后。
“长本事了,嗯?”男人另只手掐上倪裳后腰,幽亮的黑眸里有被挑衅到的危情,也有被撩拨而起的火种。
“还会抓老子把柄了?”
巴掌落在旗袍的毛料上,低低闷闷的一声。
“欠教育!”
“……”
撒娇与卖乖都没有用,一声叠一声的“哥哥”只让情况更为失控。
倪裳被挟持着上了摩托车座。
腰背被油箱和车把撞了好几次,她却在这种摇摇欲坠的不安中,得到了别样的期待和满足。
大约是骑士今天已获得重返赛场的勇气与力量,他也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勇猛与精锐,轻易将速度飙至令人心悸的极限。
引擎的轰鸣被别的声音代替。声声入耳,噬魂夺魄。
是为骑士情不自禁地呐喊与欢呼。
也是对蓬勃生命力的赞颂……
时间与空间在车库里静止,但又不是。
——他们已然行至万里,抵达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手机震动第三遍时,炎驰才抬手接起来。
他两条胳膊揽紧瘫在自己肩头的人,拇指摁下接听键后,声音低低哑哑地致歉,又让人把外卖放在门口。
挂掉电话后,男人摸了摸怀里人湿漉漉的额发。
“蟹黄包来了。”
倪裳摇头,眼睛依旧闭着,气若游戏:“不想吃……”
炎驰了然轻笑。
她一向不贪心,别的地儿只要太饱,肚子都不会饿了。
“那咱们上楼?”他耐心又温柔地哄问她,“我去放热水。”
倪裳很轻地“嗯”了声。
反正现在只要能抱着他,她怎么样都好。
炎驰低头,伸手紧了把旗袍下摆。开襟上的盘扣开了一半,他也没耐性再慢慢扣,一把抄起手边的毛毯裹小猫一样把人裹了个严实。
从摩托上下来,男人捡起脚边烂泞的白色绞丝袜扔进垃圾桶。回身拿过两人的手机,他的目光又倏地顿住。
倪裳在男人臂弯里蹭了蹭,小声问:“怎么了?”
炎驰挑了下眉:“没什么。”
他拿起抹布潦草抹了下后座。
抱着人一路走出去,拉下车库门后,他唇边还是勾了下:“我崽崽还真是……”
“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