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四哥在自豪些甚么?
胤禛道:“若是病了,便该用药。”
云禩道:“无妨,这是小病,不吃药,扛个三天也就过去了。”
胤禛却强硬的道:“为兄带了名贵的药材过来,现在就叫太医看诊,若需要甚么药材,只管拿去用。”
他说着,看着随侍道:“去请太医来。”
“等……”
不等云禩说话,随侍已然听话的一打叠离开了,跑出去找太医去了。
云禩有些无奈,揉了揉额角,道:“真真儿不需要请太医,我……”
他的话说到这里,四爷胤禛便冷硬的拒绝,充斥着一股霸道专制的语气,道:“外面风大,进屋儿去。”
云禩:“……”便宜四哥越来越有家长风范了。
太医很快来了,给云禩诊脉,道:“回四爷,回八爷,并非甚么大病。”
云禩道:“你看,太医都说了。”
太医又道:“虽并非甚么大病,只是头疼风寒罢了,但八爷身子骨儿一向虚弱了一些,也不可小看了这病痛,以免扩散成为顽疾。”
四爷用目光看着云禩,这个时候无声胜有声。
胤禛道:“太医开药罢,再看看这些药材,有甚么能用得上的?”
“都是些名贵的药材,”太医看着那些药材,简直是眉开眼笑,道:“好好好,老臣还正愁有几位药材不好找,这下子全都齐活儿了。”
云禩反驳道:“真的只是小风寒,不用饮药。”
他的话刚说完,太医正好开完了方子,四爷顺手接过方子,根本没理会当事人云禩,直接转身将方子递给了方才去请太医的随侍,道:“煎熬了去。”
“是,四爷!”
云禩:“……”告诉我,这个家谁做主!
胤禛送走太医,对云禩“冷酷”的道:“躺床上去。”
云禩:“……”
云禩乖乖走到床边,平板板躺在床上,也没脱衣裳,也没盖被子,甚至没脱掉靴子,就要用靴子去蹬床牙子。
这举动看的有轻微洁癖的四爷眼皮直跳,连忙伸手抓住了云禩小腿,道:“鞋底儿脏,脱掉。”
云禩无奈的道:“我自己个儿都没嫌弃自己个儿,四哥倒是嫌弃上了?”
胤禛只是重复道:“脱掉。”
云禩无奈,任劳任怨,脱掉了靴子和外袍,拉过被子,挺尸一样躺在床榻上。
胤禛走过来,给他盖好被子,道:“休息一下,一会子汤药熬好了,我叫个人给你端过来。”
云禩叹了口气,继续躺在床上挺尸。
胤禛道:“闭眼睛。”
云禩:“……”八爷府好像变成了幼儿园,自己个儿就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而便宜四哥就是幼儿园督促午睡的幼教老师……
云禩撇头道:“四哥若是有事儿,要不然你先回罢,我自己个儿能睡。”
“你自己个儿能睡?”胤禛挑唇一笑,那笑容实在“邪魅狂狷”的厉害,大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或者笑里藏刀,暗藏机关的感觉,随时都要图穷匕见,扎云禩浑身大窟窿,总之令人不寒而栗。
四爷又道:“我看八弟这样子,不像是自己能睡,要不要为兄帮你睡?”
“不必了。”云禩立刻闭上眼睛,道:“我睡着了!”
胤禛:“睡着了还说话?”
云禩:“我真的睡着了。”
胤禛着实无奈,感叹的一声“你啊”,随即没有离开,反而在床榻边上坐下来,拿起一本书来翻阅,竟然就这样守着云禩睡觉,果然是幼教老师了。
云禩本以为撑到四爷离开就可以,哪里知道四爷并不离开,反而坐在了旁边。
云禩有些无奈,有些头疼,无奈是真的无奈,毕竟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被人逼着睡觉,的确好生无奈。但头疼嘛,多半是因着感冒而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