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眼眸狂转,道:“下官……奴、奴才……”
云禩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道:“怎么,县老爷是来挑选货色的?准备卖到哪里去?”
“下官……奴才不知八爷您说甚么啊!”县老爷狡辩。
云禩道:“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帮你回想回想。铜山人口失踪半年有余,而你作为县官,不闻不问,甚至报到衙门的失踪案件,全都被你掩盖下来,口口声声用河神来顶包,河神听到,难道不会发威么?”
“这……下官……”县老爷装可怜道:“下官真的以为是河神……河神收了新娘子,是下官无知!是下官无知!”
云禩道:“好,你不承认,那我再问你,昨日四爷扭送到官府,调戏良家的醉汉,你如何处置了?”
“这……”
“我帮你回答,”云禩道:“因着那醉汉是你的同伙,所以你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放了他出来,让他继续给你掳人,对也不对?”
县老爷道:“奴才真的不知道八爷您在说甚么啊。”
云禩一笑:“为了政绩,用拐卖人口的钱修桥修路,县老爷您真是好承算啊,像你这样的人,还不如一个正经的贪官!你放心,就算你不承认也罢,姓刘的盐商,还有你的打手,全都已经招供了。”
县老爷一时无言以对,一改唯唯诺诺,糊涂蛋的模样,脸上划过一丝狠戾,道:“既然八爷甚么都知道了,那今天……怕是无法活着走出这里了。”
“很好,”云禩道:“再加一条,谋害皇子贝勒的罪名。”
县老爷狠戾道:“我管你是甚么皇子贝勒!想要断绝我仕途的人,都要死!!我天生不会投胎,没有你们生得好,但是我会努力啊!!我努力到今日,不会让你破坏的!”
“努力,”云禩道:“现在努力二字,怎么的也变成贬义词了呢?听起来真真儿刺耳。”
县老爷狗急跳墙,大喊着:“来人!!给我抓起来!”
他的话音一落,本以为会有打手冲进来,毕竟他带来了不少人,但是没成想……
静悄悄的。
“来人!!”县老爷又是高升大喊。
“来人!!!”县老爷的嗓子都要喊劈了。
“来……咳咳咳!”
县老爷喊着,“嘭——”有人破门而入,县老爷还在得意,哪知道下一刻,他被人从后背押解起来,一下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县老爷扭着脑袋去看,这一看大惊失色,竟然是穿着黄马褂子的豹尾班侍卫!
而自己的打手,那群打手尽数被押解在外面。
云禩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脸面被按在地上的县老爷,笑道:“你以为爷喜欢跟你废话?不过趁你废话的时候,缴械了你的爪牙而已。”
云禩又道:“今儿个爷给你上一课,须知……反派死于话多。”
县老爷看到这个场面儿,登时心如死灰,又看到被抓起来的家丁和刘盐商,便知道大势已去。
四爷胤禛走出来,道:“押解起来,投入监牢,将拐卖人口的下家问出来,若是不招人,便给他们吃些苦头。”
“是!”
县老爷眼看着就要被他们押解起来,突然挣扎着道:“你们……你们不能抓我!不能抓我,我后背有人!我背后有人……”
云禩挑了挑眉,没想到县老爷这般“乖巧”,这是要把背后的人供出来啊。
不过县老爷并非是想要招供减刑,而是仗着自己背后的人,想让云禩和胤禛害怕。
“我背后有人,就是贝勒你也动不得我!”
云禩笑道:“这么看来,你背后的人,比贝勒还要大?莫不是个郡王,或者亲王?”
“无错!”县老爷道:“我实话告诉你,你们动不得我!我要见王爷!你们不能动我!”
云禩道:“哦?不瞒你说,京城里的王爷满地都是,不知道你要找哪个?报上名儿来,我好给你预约。”
县老爷梗着脖子,道:“我背后之人,便是诚郡王!我乃是诚郡王的门生!”
好家伙。
诚郡王?那可不就是云禩现在的三哥胤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