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道:“确实,宁夏府署的粮草已经不多,但太子已调遣黑龙江之兵,运送粮草,按照时日计算,这会子粮草怕是已经在分拨宁夏府署的路上了。”
“哈哈哈——”副都统笑的肆无忌惮,道:“在路上了?的确,的确!的确是在路上了,却不是在分拨宁夏府署的路上,而是在运往准噶尔的路上!实话告诉你们罢,你们的粮草,我已经派人劫走了!这会子你们没有粮草傍身,进退无路,还拿甚么跟我们谈判?!”
副都统的言辞嚣张至极,整个人看起来傲慢无礼到了极点,挺着胸膛,笑声几乎就是咆哮,气焰不可一世。
就在此时……
“就拿这些俘虏与你谈判!”
一个清朗声音穿入正堂,随即有人大踏步“踏踏踏”走入了府署正堂。
是云禩!
“八弟!”太子第一个欢心的唤了出声,“噌!”站起来,大踏步迎上去,一把抓住云禩的手,上下左右的打量云禩,把他的手臂举起来放下去,举起来又放下去的叫检查,生怕他受了甚么伤。
四爷见到云禩的一刹那,心中也是一喜,眼看着他便要跟着太子一起迎上去,却突然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无错,四爷还存留着一丝丝理智,这就是好感度99和100的区别……
云禩笑道:“太子放心,弟弟并未受伤,豹尾班的侍卫们一个个都是精锐中的翘楚,办事干脆利索,怎么会让弟弟受伤呢?好得很。”
“你……你……”副都统突然看到云禩杀出来,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一句完整话儿都说不出口了。
“我?”云禩挑唇一笑,悠闲自得迈出几步,踱步道:“我如何?使者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会在此地?”
云禩又道:“我在此地了,你那些劫粮草的伏兵,又在何处呢?”
他说着,不给副都统回答的机会,也不想让他回答,抬起手来招了招,道:“带上来!”
豹尾班的侍卫立刻押解着准噶尔伏兵的头领,加上了枷锁,五花大绑的将头领押解进来,使劲一踹他的膝盖弯,“咕咚!”头领直接双膝跪倒在地,身形不稳,扑在地上。
云禩指着那头领,道:“使者,不是我说,这就是你的伎俩?也太儿戏了罢?”
副都统脸色煞白,瞬间白了下来,似乎不敢相信,微微蹙眉,还想挣扎,觉得云禩是在唬自己。
云禩一笑,道:“准噶尔埋伏在尧甫堡的伏兵,已经全部被我们一网打尽,若是使者不信,大可以出去看看,此时这些俘虏已经押解在府署的演武场,正老老实实的跪着呢。”
副都统还是不愿意相信,毕竟他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么可能失败?
说来也巧,这个时候大爷胤褆也回来了。
大爷大踏步走入府署,拱手道:“白塔粮草已经安全疏散,粮草抵达宁夏府署。”
太子胤礽道:“好!好得很!”
有了云禩这边做诱饵,大爷胤褆自然安全很多,他“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带着兵马赶去白塔,带的兵马越多,副都统反而觉得越假,觉得大爷不过是做做样子。
所以大爷这边相对安全不少,有了云禩的助力,他很轻松的到达白塔,其间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在白塔安全交接粮草,然后将白塔的粮草分散到各地,又领了一部分粮草,亲自押送回宁夏府署。
这会子粮草已经抵达。
正堂外面隐隐传来宁夏兵的欢呼声:“粮草!是粮草!”
“好多粮草!”
“咱们的粮草充足了!”
副都统一听,脸色煞白,浑身打飐儿,这才反应过来,道:“白塔……白塔!!粮草为甚么会在白塔疏散?不是改道了尧甫堡么!?”
他说着,看向坐在末席的渊吝。渊吝脸色很平静,副都统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全都是诡计,从头到尾,都是诡计!
云禩挑了挑眉,道:“你傻,赖谁呢?”
“你!!”
副都统气急败坏,自己一手好牌,最后打的稀巴烂,能不气怒么?他拳头发痒,疯狂大吼一声,冲着云禩一拳打过去。
四爷胤禛早有准备,他虽一直没说话,但实则暗暗戒备,毕竟副都统的武艺惊人,若是狗急跳墙,也不可不防。
副都统沉肩提肘打出一拳,他肩膀刚刚一沉,胤禛立刻反应过来,大步冲上去,一把扣住云禩肩膀,将人向后一推,与此同时,折扇的扇柄“啪!”打在副都统的手肘上,力度看似不大,却一下子令副都统的手臂发麻,卸去了他的力道。
副都统大喊一声,扶住自己的手臂,四爷立刻道:“来人,拿下!”
今日鄂伦岱没有在场,实则是在外面准备,听到四爷下令,立刻带着士兵从外面冲进来。
鄂伦岱趁着副都统手臂酸软,冲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背心,直接将副都统踹了一个大跟头,跌在地上,鄂伦岱上前扭住他的手臂,立刻上了枷锁,扣住他的脖颈,让他无法动弹。
随即又有士兵上前,将副都统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