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则是伸手进浴桶里,掬起一把水来,真的要喝洗澡水!
哗啦——
就在这“危在旦夕”的时刻,云禩和胤禛听到太子帐幕里的大喊声,来不及通传,直接冲了进来。
果不其然,大爷就在太子帐幕里,那场面实在太“刺激”了,太子在沐浴,大爷在……喝洗澡水?
云禩脑袋疼的要炸裂,立刻冲上去,一把抓住大爷,不让他喝洗澡水,拉着大爷从浴桶里出来。
大爷还是很“听话”的,起码很听云禩的话,乖乖巧巧的从浴桶里迈出来。
太子赶忙也跨出浴桶,因着匆忙,差点子左脚拌右脚,连忙扶住旁边的屏风,将衣衫披在身上,这才怒气冲冲,脸色气成了猪肝色,手指发麻颤抖的指着大爷,道:“你疯了是不是?!今儿个算是明摆着来找茬儿的?好啊!你可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本宫必然要在皇阿玛面前参奏你一本!你等着!”
云禩赶紧把大爷推给胤禛,安抚太子道:“太子,大哥并非有意给太难堪的,其实……其实……”
云禩急中生智,总不能告诉太子,其实大爷的智商下线了,现在只有三岁的神志罢?
云禩灵机一动,道:“其实大爷昨儿个与弟弟饮了些酒,现在还醉着。”
“撒酒疯?”太子气的胸口狠狠起伏着:“我看他不是撒酒疯,他是借酒撒风!他就是看本宫不顺眼很久了!这会子来给本宫难堪!好啊,大爷真真儿是阴险,有本事你明着来啊!”
云禩连连给胤禛打眼色,胤禛淡定的将大爷拉出了营帐,云禩继续安抚太子。
云禩好不容易把太子安抚住,精疲力尽的离开了太子的帐幕,一回到自己的帐幕,便看到便宜四哥和三岁大爷都在这里。
云禩瘫坐在榻牙子上,缓缓的道:“累死我了……”
胤禛道:“一会子上路,让大爷与你坐马车,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就说你的伤势还没痊愈,身子骨虚弱,不得骑马,准备了一驾车辇,如此大爷也可以藏在车里,不需要抛头露面。”
云禩点头道:“还是四哥想得周到。”
一行人很快上路了,太子黑着脸走出来,环视四周,似乎想要找大爷胤褆算账,冷冷的道:“大爷呢?”
云禩干笑道:“大哥酒还未醒,这会子在辎车中歇息呢。”
“没醒酒?”太子冷声道:“我看他是不想醒,就是故意撒邪!”
云禩道:“太子多虑了,大哥是真真儿的醉了,没有针对太子的意思。”
“哼。”太子虽不相信,但是云禩极力做和事佬,太子是看得出来的,应该是不想让自己和大爷的关系闹得太僵,这使团的任务还没结束呢,若是叫外人听说太子和大爷闹掰了,的确会有人用词做文章。
太子道:“这次本宫先饶了他,不与他追究这么多,也是看在八弟你的面子上,但再无下次。”
云禩:“……”有没有下次,还真是说不准,毕竟智商下线卡的时效是三天,这才第一天。
前路漫漫……
使团启程,押送着策凌敦多布,带着认罪书前往准噶尔。
他们本是来送亲的,但是现在计划有变,策凌敦多布被他们扣押了,既然准噶尔的人没有诚意联姻,他们若是贸然进入准噶尔,说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不宜贸然进入。
大家的意思都是一致的,不进入准噶尔,反而在宁夏驻扎下来,和准噶尔保持安全距离。
大部队在宁夏驻扎,准噶尔来迎接的使者听说了,只好来到宁夏迎接。
使者来到宁夏城门,被守卫拦在门外,不叫他进来,说是需要前去通报。
云禩这面儿很快便听到了通报,太子道:“准噶尔的使者,没有一个好东西,若不是八弟有远见,咱们这会子已经折在青海了,需要搓一搓他们的威风锐气才行,传令下去,让准噶尔的使者等着,本宫一会子便去亲自迎接。”
太子让使者等着,也没说等多久,使者等啊等,等啊等,一直从白天等到黄昏,在城门都快站成望夫石了,也不见太子的身影。
天色黄昏,宁夏的大门紧闭,一直没有人开门放行的意思,准噶尔的使者等得急了,在下面朗声传话:“你们太子还没来么?我们是准噶尔的迎亲使者,先放我们进去,若是怠慢了我们,你们谁来担待这个责任?”
“我来。”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应承了一声。
宁夏的大门还是没有打开,但有人登上了宁夏的城楼,站在城楼上,低头遥遥的俯视着他们。
是云禩!
云禩登上宁夏城楼,笑眯眯的道:“若是怪罪下来,爷来担待便是了。”
准噶尔的使者虽然没见过八爷,但是看到云禩这穿着打扮,便知道对方是谁了,道:“八爷,咱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子人了,如何说这种话儿呢?我们在这里站了一天了,为何不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云禩幽幽一笑,道:“城门是给自家人打开的,若是给别有居心的虎狼打开,岂不是引狼入室?”
“这……”使者道:“八爷,我们是友邦啊,不知您在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