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匆忙的道:“找到了!但、但不是尸体!太子、四爷、八爷还活着!”
“甚么!?”杨河台脸色瞬间苍白,大声质问。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杨河台吓得面无人色,齐苏勒则是狠狠松了一口气,不幸之中的万幸,幸亏三位爷还活着。
“废物!!”杨河台一巴掌抽过去,直接给了打手一个大耳勺子,怒吼:“干甚么吃的!人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活着就给我弄死!!”
打手战战兢兢的道:“小的们……找到了太子等人,但……但他们太过狡猾,暂时跑了。”
“跑了!?”杨河台又是惊,又是怒,更多的是害怕,全都化成了怒吼:“找——!给我找!若是叫他们跑了,别说是我,你们也都得死!全都要死!”
“是是!小的们这就去找,这就去……”
“等等。”嵇曾筠又发话了,他并不像杨河台那般惊慌,淡淡的道:“嵇某人倒是有一个主意,可以将太子等人引出来。”
杨河台看救星一般看向嵇曾筠,道:“嵇先生可有甚么好法子?”
嵇曾筠没有立刻说话,转头把目光凝视在齐苏勒身上,随即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笑容,甚至不算是笑容。
嵇曾筠的嗓音低沉沙哑,道:“不如用齐大人做诱饵,散播齐大人逃跑出去的消息,放长线,钓大鱼,太子等人听说齐大人从杨河台手中逃出,你说他们会不会和齐大人汇合呢?”
“你的意思是……”杨河台听了嵇曾筠的话,紧张害怕的目光迸发出一丝精光,道:“用齐苏勒做诱饵?把太子等人钓上来?”
嵇曾筠点头,道:“正是如此。”
“好啊!”杨河台道:“嵇先生果然是妙招!”
“嵇曾筠!!”齐苏勒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他腹痛难忍,踉跄了一步还是跌在地上,努力抬起头来,愤怒的道:“你这狗贼不得好死!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这样的奸贼!”
嵇曾筠目光平静如水,道:“那齐大人就当是瞎了眼罢。”
杨河台道:“快!还不快快散播出消息去!”
打手一打叠的应声:“是,是大人!”
……
胤禛的伤口被包扎起来,治了血,但因着这里并没有甚么药材,也没法子补身体,四爷胤禛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加之他总是阴沉着脸,脸色看起来便更是不好看。
云禩向小兰英的大娘打听了一番,女子道:“官爷若是赶路,便要往东面去,一直往东走,没有代步的马匹,行个两日左右也便到了,然……我看这位官爷受伤不轻,可能需要行个三日左右。”
太子道:“老四行动不便,不如这样,我先赶回去,向皇阿玛禀明事情原委,抓了那姓杨的狗屁河台再说!”
“不可,”胤禛道:“太子万勿鲁莽冲动。杨河台既然选择炸水闸,说明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此时往回走,说不定正中他的下怀,路上或许有埋伏,还不等太子见到圣上,已经中了他的诡计。”
云禩点点头,道:“四哥说的有道理。”
杨河台很可能在宅地旁边安插眼线,如果他们贸然出现,只怕还没赶到宅邸,已经被抓了个正着,到时候不但见不到皇上,可能便要这么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死了。
“那该如何是好?”太子胤礽道:“本宫便没这么窝囊过,一个小小的河台罢了,竟还摆了本宫一道!”
小兰英的大娘给他们送来了一些吃食,道:“干粮简陋,恩公们凑合食一些罢。”
的确十足简陋,而且粮食还发霉了,太子真真儿食不下咽。
这一天大家都累了,天色又黑压压的,众人便先休息下来,养足精神。
“恩公,恩公!”
第二日一大早,小兰英的大娘急匆匆而来,道:“恩公,方才难民们听到了一些消息,也不知属实不属实,是关于一位齐大人的消息。”
云禩道:“齐苏勒?”
小兰英的大娘点点头,道:“好似是这么个名儿,不知怎么的,杨河台正在遍处寻这个齐大人呢!给了好多难民好处,叫他们若是见到这位齐大人,一定要告诉杨河台,但不能通知官府,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为甚么,我寻思着古怪,便来告诉恩公们一声。”
云禩眯了眯眼目,若有所思,太子胤礽道:“杨河台这般偷偷摸摸的,必然不干甚么好事儿!他命人炸了水闸,周边又是他的打手,也不知齐苏勒和嵇曾筠二人如何了。”
太子胤礽又道:“既然杨河台正在遍地的寻齐苏勒,说明齐苏勒没有被杨河台关起来,咱们不如打听打听齐苏勒的动静,先与他汇合了再说。”
云禩眯着眼目,还是若有所思,四爷胤禛也是一直没说话,不过在太子眼里看来,胤禛本就不喜言辞,不说话也是情理之中的。
“八弟?”太子询问道:“八弟,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