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三日。”叶青流温声说道。
“也是稀奇,我从未见过渡完劫当场入定的,而且还入这么久。”不妄峰二师兄傅红渊嚼着灵果含糊不清道,眉梢轻扬,棱角分明的五官彰显出几丝邪气。
“也不知之蝉能否赶上升仙大会。”叶青流单手负于身后轻声道。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赶不上就赶不上呗。”一袭黑衣的傅红渊勾唇笑道,从巨石上一跃而下,姿态肆意不羁,随即他摸了摸下巴又问:“嗯……升仙大会几时开始?”
“明日卯时,切莫迟到。”叶青流回眸对傅红渊微微一笑。
“啧,烦。”傅红渊皱起眉,看起来颇为不耐烦,“每届升仙大会都要求各峰长老携七名直系弟子到场,其他峰光是直系弟子就有百八十号人,而我们不妄峰加上师尊也就才只有六人,换人都没法换。”
“这样也好,清净。”叶青流淡笑道。
“嗤。”听此,傅红渊低笑出声。
之后,二人又站在原地随意聊了些别的,等到暮色时分才双双离去。
翌日寅时。
盘膝而坐的慕之蝉在晨光熹微中缓缓睁开了眼,眺望远方绵延不断的山峦云雾,日出朝霞。
“可算是结束了……”慕之蝉呢喃自语道,脑中还在不断浮现《亲亲我的冷酷师尊》中的内容,搞的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得不说,这本古书的杀伤力着实有点大,背完全书的慕之蝉感觉自己已经被洗脑了,以至于满脑子都是苏窕和他的师尊师兄们的爱恨情仇……
——这真是我渡的最差的一个劫。
慕之蝉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掐了个清尘诀,于是沾有灰尘的白色法袍顿时变得崭新如初。
“四师兄。”一道清脆的少年音在身后响起,“你醒啦。”
慕之蝉回头一看,便见一位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年抱着只白色玉兔站在身后,而他的双眼处却覆了一层两指宽的黑纱。
这是他的五师弟——白斯年。
“嗯。”慕之蝉眉眼温和的应了一声,伸手抚了把他披散开来的墨色长发。
白斯年乖巧任摸,软声道:“师兄醒的刚好,一会儿升仙大会就要开始了,师尊特意差我来看看你醒了没。”
慕之蝉抚摸白斯年发顶的手微微一僵,脑中下意识浮现出那书中所描述的内容。
比如说,苏窕就是在这次升仙大会被他师尊直接收为亲传弟子,并且还和他师尊对视一眼万年;比如说,苏窕被他师尊掐着腰按在桃树下狠狠亲,结果被同样心慕苏窕的大师兄叶青流撞见,为后来的黑化打下了坚定的基础;再比如说,他在地牢里被——
“师兄?四师兄!”白斯年对慕之蝉在他面前走神十分不满,尤其是对方还停下了对他的抚摸。
白斯年其实是一只千年灵兽,天性喜亲近带有水灵根的修士,且更喜欢被抚摸顺毛,所以,他最喜欢拥有纯粹水灵根的四师兄了,光是摸头就足以让他开心许久。
“啊,我在想我入定竟入了这么久。”慕之蝉收敛心神,不动声色的又摸了几把白斯年顺滑的长发,弯唇笑道:“走吧,迟了就不好了。”
“嗯,师兄带我。”白斯年将怀中的玉兔放到草丛里,撒娇似的环住慕之蝉劲瘦的腰身。
“都多大了还要我御剑带人。”慕之蝉亲昵的弹了下白斯年的脑瓜,又不由想起书中说白斯年最后成为了苏窕的坐骑,顿时心中一梗。
不行,他绝不容许此事发生,他的师弟是千年难遇的灵兽,怎能被他人骑在□□,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我还小呢。”白斯年软着嗓音道。
慕之蝉拿他没办法,所以也只有宠着。
随后,慕之蝉双手掐诀召唤出本命水剑,如今他已是元婴初期,因此本命剑也发生了细微变化,变得更加通透晶莹,就像是流动着的水。
一人一兽踏剑而行,几息之间便离开了不妄峰。
作者有话要说: 熟读并背诵全文的慕之蝉:我是真的裂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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