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慕之蝉是在赫书走后就把长靴脱掉了,反正在家里他能不穿鞋就不穿鞋,包括拖鞋也是,他嫌累赘。
“我又不是人类,不会感到有多凉。”慕之蝉垂眸望着将双臂撑在他大腿两侧的度罪,嗓音放软道。
度罪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抿唇沉默着。
“别生气了。”慕之蝉将手放在度罪的发间安抚性的揉了揉,“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想给赫书初拥才生的气,但我的身体真没那么虚弱。”
度罪仍是没说话,只是用双手环住了慕之蝉的腰身猛的拉近自己,令慕之蝉被迫双腿大敞从而将度罪夹在了中间。
慕之蝉看着度罪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能感受到对方环在他腰间的力度并不小。
——噢,这可真是一个糟糕的姿势。
慕之蝉的脑中闪过这样一句话,不由哑然一笑。
他对度罪的感情除却浓厚的亲情之外,应该还有些别的东西。
只是慕之蝉尽管心里已经有了那个答案,却并不打算挑破,因为他不想耽误度罪。
小时候单纯的以为度罪是父母的下属,抚养他照顾他也仅仅只是遵循父母的命令,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度罪逐渐将权力交付于他手中,慕之蝉也开始怀疑度罪真正的身份。
度罪曾告诉过他自己是二代血族,但慕之蝉品尝过度罪的血,那种美味甜美的口感绝非二代血族,更何况他还曾背着度罪私下里查过父母的下属资料,而里面并没有度罪的任何记载。
慕之蝉查不出来度罪的真正身份,索性直接放弃探查,因为他根本不担心对方会伤害他。
毕竟他手中的权力,掌握的知识全是由度罪赋予,再加上……自从他中毒以后,度罪每天都会去凶险万分的深渊为他采摘玫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间断过。
度罪对他的好,总是会体现在各种细节方面,慕之蝉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图谋的。
现在紧紧环抱着他的血族,学识渊博,力量强大,言谈举止间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对所有人都冷漠对待,但唯独对他宠爱到了骨子里。
他就像是凭空出现,专门为自己而来。
尽管有深渊玫瑰连续不断的净化他体内的毒素,但慕之蝉了解自己的身体,清楚自己可能活不了太久,中了那个毒绝对必死无疑,他能活到现在已是万般幸运。
慕之蝉隐隐能察觉到度罪对他的心思,但他并不想给对方希望,因为他终将会走在度罪前面。
他舍不得让度罪难过。
毕竟血族的生命……真的是太过漫长了。
“不仅仅只是因为你身体虚弱的缘故。”度罪抬眸看向慕之蝉,声音略有些沙哑。
“初拥时你要拥抱他,要将唇瓣贴在他的脖颈,将獠牙刺入,吸取他体内属于人类的血液,最后还要割破自己手腕的动脉将涌出的血液喂给他。”
“我精心呵护那么多年的宝贝,要把自己的血液注入到别人体内,而在初拥成功后,那个人的体内将会一直流淌和你一样的血。”
“我没有那么大度。”度罪将额头抵在慕之蝉的肩颈处,唇不经意间擦过他的锁骨,犹如蝶翅轻触。
而慕之蝉却听的怔住了。
他是第一次听度罪这么坦率的剖析自己的想法和心情,在内心震动的同时,一种酸涩和欣喜之情油然而生。
“我知道了。”慕之蝉的指尖穿插过度罪的发间,低声笑道:“我会帮赫书找别的血族,今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嗯。”度罪低低应道,覆在慕之蝉背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又说了一句:“其实,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三个小崽子我觉得有些闹腾。”度罪沉声道。
听此,慕之蝉轻挑眉梢,道:“没有吧,我觉得他们挺乖的。”
“带孩子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或许可以把他们交付给别人,我希望你每天能得到更好的休息。”度罪凝视着慕之蝉的双眼缓声说道。
慕之蝉摇了摇头笑道:“不麻烦,逗小家伙本就是能让我感到放松愉悦的事情。”
“是吗?”度罪看了他半晌问道。
“是的。”慕之蝉肯定的回答道。
“好。”度罪不再多说,只目光冷淡想怎么让那三个小崽子不要成天到晚的黏在慕之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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