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蝉本想继续睡,可一闭上眼脑中就浮现出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简直越想越清醒。
——要命。
就在他脑中正无限策马奔腾的时候,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慕之蝉没动弹,一是因为身体实在是太酸了,二是因为他莫名感到有些羞涩。
接着他便感受到自己的翅膀尖尖传来被人用手轻柔抚摸舒适感,于是就下意识颤了颤。
“醒了。”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不知何时侧躺在慕之蝉背后的耶撒用食指挑了一缕浅灰色的发来把玩。
慕之蝉颤了颤眼睫,轻轻的“嗯”了一声。
之后他便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撩开,接着后脖颈处就被人亲了一下。
“对了哥哥,昨天那个在酒里下药的……”慕之蝉顿了顿,黛苏的惊慌失措的面庞在脑中一闪而过。
“我没有找到她。”耶撒用手轻轻拍着慕之蝉的腰,垂眸轻声道:“而且奇怪的是,亚泽亚薇调了监控,监控里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慕之蝉沉默片刻,想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家伙的确算是个强助攻……
只是黛苏下药在红酒里不知到底意欲何为,难道说——
“哥,昨天你去拿早点回来的时候关好门了吗?”慕之蝉翻过身直接趴在了耶撒的月匈口处问。
“嗯。”耶撒漫不经心的应道,视线无声无息的黏在慕之蝉赤衤果的身区体上。
慕之蝉沉吟片刻,近距离凝视着耶撒俊美的面庞,幽幽道:“我推测,她应该是打算跟你春宵一度的,先是故意手滑把下了药的酒水洒在你手背上,然后等药效发作后在进来跟你生米煮成熟饭,也不知道她从哪搞来的钥匙……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却被我横插一脚。”
耶撒抚摸慕之蝉头发的手一顿,凝视着慕之蝉的双眼低声道:“我不认识她。”
“我知道。”慕之蝉弯起唇角,神情愉悦的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道:“反正最后是我们两人的熟饭,所以我就姑且原谅她了。”
“嗯。”耶撒的唇轻轻蹭过他的左耳,银灰色的瞳眸里承载着诸多隐秘晦暗的情愫,犹如深海漩涡,择人而噬。
卧室里逐渐变得静谧下来,慕之蝉就这么跟耶撒在床上一直腻歪到了下午三点。
好在这两天是周末,而且这周六还是希尔值班,所以慕之蝉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不回店里。
“我们决定今天下午五点启程回玻利维亚。”耶撒将慕之蝉圈在怀里道,他背后的三对羽翼向前拢着,像是在守护怀里的珍宝。
“五点?这么赶吗?”慕之蝉讶异道。
“嗯,玻利维亚那边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耶撒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声线压的很低:“记得去和你的朋友们告别。”
“嗯,好的。”慕之蝉抿了抿唇道,心中情不自禁的生出些许不舍之情。
格调咖啡店。
希尔和狄安娜面对面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一个喝着咖啡,一个吞云吐雾。
“你说我的小宝贝儿这两天去哪了?该不会被什么怪蜀黍给叼走了吧?”狄安娜一脸沧桑的叼着烟道。
“他不是说了是去见朋友么,你还担心什么?”希尔慢条斯理道。
“话是这么说……”狄安娜感觉自己就像是当家里崽儿夜不归宿后各种心焦的老父亲。
就在二人再度双双陷入沉默后,清脆的风铃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