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大致了解过这位魏伯父的情况。
只是简单聊几句,也就明白为什么这位老先生会追不到人。
“我再次重申,我不是喜欢。”
魏伯父死倔着不肯松口,冷哼:“我们魏家的人从来不缺追求者。只是因为一些矛盾,她对我有所误会,等解释清楚后就会自己回来,不需要我低头去追。”
阮黎简直从这位魏伯父身上看到了自家魏总的影子。
最近他的记忆恢复的越来越多,也记起不少老攻死鸭子嘴硬的细节。阮黎经过深思熟虑,认为,魏伯父在感情上的根本问题,就是和魏总一样。
老鸭子嘴硬,就该被炖汤!
他语重心长:“魏伯父,你喜欢那位老奶奶,就要告诉她。”
魏望懒得跟他继续这个话题,“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别想跟我谈条件。我魏望做生意几十年,从来都是我跟别人谈条件。就算是魏洛南那个小兔崽子过来,那也不顶用!”
阮黎默默攥紧拳,看来魏总就是被面前的魏伯父软禁的。
直接发生冲突肯定不是明智选择,他决定智取,斟酌道:“魏伯父,其实我是因为想起自己和洛南交往时候的事,所以才想帮您的。”
魏望往会议室里走,看都不看他,闷着情绪坐进沙发里。
阮黎坐在旁边,继续:“他真的和您很像,洛南也特别倔。喜欢也不肯直接说,担心我还要找借口。我还从来没看出他是在找借口,所以我们才错过这么久。”
魏伯父无情拆穿:“难道不是因为你精神有问题?”
“……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阮黎拿出自己从业销售数年的职业操守,有模有样的跟面前的魏伯父讲案例:“本来我也觉得我和洛南之间是不可能的。但就在前段时间,洛南像是突然开了窍,对我展开猛烈又直接的进攻。跟我表白,还送我戒指。”
这个闸门一开,他就忍不住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添油加醋,原本只是想说服魏伯父主动去追,没想到最后反而把自己感动的眼眶发酸。
阮黎仔细想过,发现自己从小到大,被父母领养,到进社会打工,从来都没遇到过真正对他好的人,更别提在他得病的时候尽心尽责的照顾数个月。
如果没有魏总,自己说不定就在哪次精分的时候跳了楼,死得不声不响,也不会有人记得他。
不知不觉就把昨晚送戒指的场景描述地有些过火。
魏望半信半疑的听他讲完这些,再次确认:“你说小南他当着数百家媒体的面,解开了三十六重加密的抽奖盒,把戒指作为兑奖方式,领你回家?”
男孩手里抓着数不清张纸巾,被自己感动得潸然泪下,鼻尖都红透了,
无比确信的扭头看向他:“嗯。”
魏望:“……”
他迟疑盯着这人,已经开始动摇。连他儿子都能用这种手段追到一个年轻帅气的小男孩,他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要在这方面输给自己的亲儿子?
“你说得对,我得去追。”
魏老爷子起身就往会议室外走,腿脚麻利的仿佛专业竞走运动员。
阮黎还没刹住眼泪的闸,继续抽纸巾。
不过既然他已经说服了魏伯父,稍后等魏伯父把那位老奶奶追到手、回来,应该就会他那位被软禁的可怜老攻放出来了吧?
到时候魏总一定会很感动,他们的感情就会升温。伯父伯母也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阮黎忍不住在心里表扬自己,
太厉害了。果然,真爱就是最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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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洛南收到消息开车过来时,正看见一位有些眼熟的老妇人冷脸站在写字楼门口,稍加思索后便想起,这位是他父亲最近在交往的安姨。
大概因为意识到自己已经步入老年,他的这对亲生父母终于渐渐安定下来,开始找能搭伴过日子的配偶。
安姨显然也注意到他,挎着小花包没好气走过来,开口就是抱怨:“小南,你说你爸都一大把岁数了,怎么脑子还是一根筋?我都怀疑他是怎么追到你妈的!”
魏洛南关上车门,带这位老人家往阴凉地走:“安姨,我母亲跟您不一样。”
老人家明显又要发脾气,恼怒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