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眼睛就自己看!我家妍妍从来不欠任何人!她能活,和白若雨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尖锐的纸张在傅司年面上留下了一条细长的血痕。
影影绰绰的痛意在面上盘旋不去直至心头。
他一页一页翻下来,看到最后面色已然沉到了谷底。
白若雨生出了几分想逃的恐慌,可她不能。
忍耐了六年,她为的就是今天,她怎么能逃!
逃了,她就前功尽弃了!
“司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能解释的。”
“解释?”
傅司年残忍抬头打断她,眸中冷光凛冽刺人。
“白若雨,你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今天这场婚礼!是不是也只是你的一场骗局!”
“不是!”
白若雨彻底慌了神,滚烫的泪溢出眼角。
她崩溃上前拉住傅司年的手,可嘴边的话还没吐出口,便被傅司年狠狠抬手甩了出去。
“啊!”
她踩到婚纱崴脚摔在地上,狼狈至极。
围观宾客却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上前帮扶。
那个只差一步就要跟她交换婚戒的男人,此刻连多看她一眼都好像会作呕。
白若雨心脏一坠,浑身血液冰凉。
傅司年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从没有哪一刻这么后悔过。
看着棺材里安静的仿若只是睡着的夏栀妍,泪水滑进嘴里,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栀妍,栀妍我错了,我不该信白若雨的话,更不该和你解除婚约惹你伤心,栀妍,栀妍我们结婚,我答应你的,婚礼,婚礼还没给你……”
他紧紧咬着牙关步步走近棺材,夏母却嫌恶拦在他面前。
“滚开!你个杀人凶手!妍妍那么信任你!如果不是你变心妍妍根本就不会死!我绝不会让妍妍和你再扯上关系!你不配!”
夏母看傅司年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
傅司年心头钝钝生疼,撕扯一般。
还不等他说话,夏父拿着一本熟悉的日记本翻开其中一页拍在他胸口,一字一顿的开口:“我家妍妍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傅家小子,你凭什么置身事外!好好看看,你的罪行!”
傅司年颤着手指拿起那本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隐隐有种预感——
本子上的东西或许会让他坠入地狱,痛不欲生。
他沉沉吐出口气,按捺住退缩的念头,鼓起勇气看过去。
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