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言道:“喝过了。”
江孤屿便不再说话,竟是要收琴离开,秋少言难得跟他说上话,想着怎么也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一时着急,便问:“你家是哪里的?”
问完又觉得唐突,毕竟对方肯定不会回答他。
果然江孤屿只是道:“在一个很远的地方。”
一听就是敷衍之语。
秋少言苦苦思索,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接下去,却听他又道:“你要是想知道,有机会可以带你去。”
秋少言眼睛一亮:“你当真?有机会是什么时候?”
江孤屿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对他说:“过来。”
他往旁边侧了侧身,腾出一点椅子的空位,意思是要他坐过去。
那点位置根本不够坐的,秋少言过去,难免要跟他紧紧贴着,他跟江孤屿有几天没有如此亲近过,紧张得手心满是汗,只觉被他的气息一包,又有些昏沉了,跟毒发了似的。
他甚至都在怀疑,该不会是毒发了吧?不然大脑怎么无法思考了呢?
江孤屿却毫无所觉,问:“会么?”
秋少言好半天才意识到他指的是眼前的这把琴,便道:“不会。”
他其实会一点,但如果实话实说,江孤屿让他弹,他现在却是一根弦都拨不起来的。
江孤屿却已经从身后环住他,拉着他两只手放在琴弦上摆好姿势,声音平静无波:“他脾气古怪,不喜外人,你要是会他的曲子,脸色会好一点。”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秋少言几乎要溺死在其中,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只觉头脑昏昏沉沉,竟然像毒发的前兆。
可是又不像,因为他的意识还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没有那么渴求的感觉。
但他不想再跟江孤屿形同陌路了,他想……至少恢复到以前那样……
他窝在江孤屿的怀里,抓住他的手,小声道:“江孤屿……我好像……毒发了。”
“还没解?”
“呜……可能还有残留……”
江孤屿对这拙劣的谎言并没有什么质疑。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总之衣衫落了满地,纠缠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跟谁的。
秋少言的背被琴弦硌得生疼,忍不住带着哭腔跟他抱怨:“疼……你轻点……”
明明看起来那么冷清的人,偏偏这种事上却总是有些粗暴,每回他都要求他轻点。
那把可怜的古琴就这么被丢在地上,腾出还能用的琴桌。
外面虽然好,但是秋少言身体娇贵,总是承受不住,两三回便不行了,江孤屿抱着他进了屋,里间有备好的浴池,顺道替他清理了。
又不知谁没有忍住,在浴池中纵情,什么解毒不解毒的完全抛之脑后。
事后已是深夜,秋少言又累又困,但头脑异常清醒,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愉悦之感,窝在江孤屿怀里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谁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偶尔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发现对方眸中也添了几分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