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鼻血横流的年轻人一字一字道。
安小六笑了笑:“没有解药。”
这种两个时辰后自然解除的毒药,她从不研究解药。
莫希望着那流鼻血的小白脸,心中的痛快无人能比:
“我们在码头的如意客栈恭候大驾!”
莫希如小人得志一般猛甩袖子。
安小六头也不回地离开阁楼。
一室安静。
除了鼻尖涌血的年轻人偶尔发出一声呻-吟,无人说话。
这荒唐又可怕的一幕究竟是怎样发生的,谁也说不出来。
酒席间唯一的女孩身体颤栗:“她、她是谁?”
海阔天脸色惨白,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神如此近,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瘟、神。”
不知过了多久,楼梯口又出现两道人影。
所有人倏然起立,抄起家伙防备地望着门外。
“就算我们来迟了,诸位也不必这般兴师动众吧。”
只见门外出现两个身材高大、外形极为抢眼的男人。
一个英俊潇洒、举手投足间有着世家公子般的闲适风流,一个豪放不羁、下巴有短短的胡茬,仿佛是边塞的落魄浪子。
这二人虽外貌、气质天差地别,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融洽与默契。
刹那间,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阁楼上唯一的女孩,她几乎是瘫坐在了凳子上。
“发生了何事?”
下巴有胡茬的男人忍不住问道。
海阔天勉强笑了笑,可眼中的恐惧却不似作假:
“二位进来时可曾见到一个干瘦的老人和一个美貌的姑娘?”
二人俱是一怔。
“不曾见过,”英俊的男人迟疑道,“那二人有何特殊之处?”
“我们这般草木皆兵,皆因那二人而起,”海阔天苦笑道,“那老人身份几何在下不知,但那个姑娘却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女煞神……”
“女……煞神?”
男人喃喃自语,不知想到什么,竟有几分失神。
海阔天虽然奇怪对方的反应,却也没有兴致多想,索性直说道:
“不知阁下可曾听说过毒杀石观音、逼死快活王的‘瘟神’,瘟娘娘?”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