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千真万确,这一点你问你大哥也好、二哥也罢,都是一个答案,”安小六顿了顿又道,“其实你二哥恢复的很好——”
“可他至今发挥不出伤前的一半功力。”
唐天纵冷冷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至少我的真气进入他体内并没有感觉到阻塞,我认为他应该早就恢复了才对,有时候人的情绪也很重要,你身为弟弟应该多关心他。”
唐天纵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啪”一下放在桌上: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安小六叹气:她怎么会觉得财神爷是楚留香、陆小凤之流呢,明明唐家才是法力最强的那个。
她收起来银票,拿出一个干净的茶杯倒进去一颗药,推到唐天纵面前:
“送你,续命的。”
唐天纵震惊:“居然只有一颗?!我至少给了你一万两!”
“不要还我。”
“做梦!”
冬日的清晨寒风刺骨。
城外的官道入目一片荒凉。
风卷起地面的黄尘,枯黄的野草仿佛被严寒压扁了一样趴在地上。
依然是简陋的骡车,依然是荆钗布裙的姑娘。
唐天容难得穿了一件素色的长衫,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仿佛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除了……
“唐天容,再送下去你就要离开荥阳了。”安小六笑吟吟道。
唐天容淡淡道:“这是我的事。”
“唐天容,回去吧。”
唐天容嘴唇抿成一条线,片刻才道:“你走吧,我不送了。”
“那我走了,后会有期。”
“天容哥再见。”
“再见。”
安小六挥动丝鞭:“驾。”
骡车缓缓前行,在“嘎吱嘎吱”的声音中渐行渐远。
唐天容一直站在原地,直到骡车彻底消失。
古道荒凉。
唐天容转身,迎面走来三个身着鲜衣的人。
这三人手中兵刃不同、容貌各异,最年长的头发花白,最年轻的不过双十出头。
唐天容不认得他们,唐家仇家遍布天下,他若认识每一个怕是要累死。
最年轻的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