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咣当、咣当——”
这条又深又长的巷子,只能听到火把落地的声音。
待三人逃出巷子。
火孩儿长松了一口气:“他们死了吗?”
男孩小声问道。
他也接触过一些暗器和毒药,没有哪一个比卖粥姐姐的更管用。
安小六摇头:“没有,只是普通的蒙汗药。”
她的毒药那么贵,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用在这些人身上。
这些药本是她从铁头铁手他们身上搜来的,安小六又在里面加了点东西。
火孩儿满肚子疑惑:普通的蒙汗药有这么强的效果吗?
可他却不敢问,生怕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被姐弟俩就此丢下。
安小六带着两个孩子从客栈后门返回房间。
狗哥拿出火折子点亮屋子里的灯盏:“……姊姊,小公子的脸好红啊。”
安小六一怔,连忙将火孩儿放在床上,她的手先是碰了碰男孩的头,又摸了摸男孩的脖颈:
“他在发烧……狗哥,让伙计送壶热水来,你守在门口不要把人放进来,我先帮小公子退烧。”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
……
火孩儿反反复复烧了一个晚上,天快破晓时体温才恢复正常。
不过当他彻底醒来,却是第二天上午。
——“你醒了?”
一道轻快地声音响起。
火孩儿睁开眼睛,他望着碧蓝的天空,身下是硬邦邦的木车,左右都是一望无际的稻田。
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火孩儿只好看向瞧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少年:“……这是哪里?”
小少年说:“我也不知道哩,不过姊姊说,我们现在应该还在开封。”
姊姊?
火孩儿脑袋上下张望着,只见头顶前方坐着一个赶车的女孩子,她头发毛毛躁躁,仿佛八百年没梳过一样。
因为赶车关系,她背对着两个男孩,随着骡车“嘎吱嘎吱”的声音,火孩儿听到女孩说:
“小公子,我和弟弟还要赶路,你大病初愈最好找个地方休息,你家在开封可有什么亲戚长辈?我送你过去。”
火孩儿本想说,我家在开封能有什么亲戚,话正要出口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开封虽然没有亲戚,但确实有地方可去。
那本来也是他准备去的地方。
火孩儿说:“姐姐可知道开封城外的仁义庄,仁义庄借过我家钱,你把我送那儿好了。”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