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不要了!”
“我不重塑灵根了!我好疼啊!!”
“爹!你放开我!你让我出去!我求求你了爹!”
“你放开我!”
“啊——!”
“宇文珏!你这老匹夫,你放我出去!!!”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啊!!!”
“爹!!!!”
禹天赐是真的要疼死了。
然而在场众人,无论是宇文珏还是花沉、花容,面对他撕心裂肺,涕泪横流的模样,却都无动于衷。
到最后,禹天赐的七窍都开始流血,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整个人都沉进了黑色的药汁中。
花沉这才微微皱眉,上前把他捞出水面,而后惊讶地回头对宇文珏道,“宇文宗主……”
“他死了。”
宇文珏来到浴桶前,从花沉手中接过禹天赐的尸体。
就听花沉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他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明明灵根都已经重塑完毕,人却没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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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似乎这才想起宇文珏是禹天赐的父亲,花沉不好意思地掩住嘴唇,抱歉地看了眼宇文珏。
宇文珏却并未因禹天赐的死,迁怒于药王谷二人。
从始至终,宇文珏的神情都十分平静,完全不像是一位刚刚失去孩子的父亲。
送药王谷二人离开后,宇文珏很快带着禹天赐的尸体,回到紫微宫深处。
又抱着禹天赐,来到深深的地下。
在那里,有一颗遮天蔽日的黑色槐树,几乎占满了整个紫微宫地下。
而在那黑色槐树的枝干上,数百个已经死去的婴儿,正仿若沉睡般高挂在枝头。
宇文珏却对此视若无睹,很快把禹天赐的尸体,送到那黑色槐树粗壮的树干前。
而后,平静地看着禹天赐的身体,慢慢融入黑色的树干中。
……
得知禹天赐已死后,容烬再没有留在太一宗的理由,因此很快随花沉一同,返回隐仙宗。
……
望月峰上,沈星河已用灵石把整座宫殿的地面都铺满了。
铺满灵石后,沈星河又在宫殿四周设了诸多隐藏、预警、防御阵法。
在这之后,他又例行公事去检查了几遍他在望月峰山脚下设好的防御法阵。
每次去检查,他都忍不住又铺上一堆阵法。
如此这般,待到七月十五这天,整座望月峰都已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然而即便如此,沈星河的心情依旧没有放松分毫,反而越发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