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学院越近,段三龄发现路上的“人”越多,并且越来越多。
这是赶上开学日了。
段三龄秒懂。
沃姆候学院南门此时有大概50人,排成歪歪扭扭的一条队,其中大部分人在热火朝天的攀谈着。
段三龄没有聊天的欲望,她面无表情的排在后面,一脸生人勿进。
这样的场景一直延续到段三龄后面排了一个人。
“嗨,姐妹!”
一只手极其熟稔的拍上了段三龄的肩膀,她转头看见一个陌生的脸。
段三龄:……你谁?
陈骄呲着一口小白牙,笑嘻嘻的问:
“姐妹,你也是今年的新生是吧?好巧哦,我也是!你跟你说嗷,刚刚那个大姐头骂我不会浇花的时候,我把她的花全给薅喽!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很解气?”
段三龄:?
“什么大姐头?”
“嘎?”
陈骄懵逼脸,
“咱们考的不一样哇?”
“嗯,我考的甲壳骗子。”
陈骄恍然大悟:“嗷~”
“没关系呀姐妹,我给你讲讲吧!那个花房里的花全是人头花,哦不对,是假人头花,长得倒是好看,但是一口一个我,能嚼得嘎嘣脆!”
段三龄:“那你怎么还敢拔它?”
陈骄:“我厉害哇!”
陈骄得意的仰起头,右手大拇指骄傲的指向自己:
“我,少儿组散打全国冠军!”
段三龄:“……”
“对啦姐妹,我叫陈骄,耳东陈,骄傲的骄,你嘞?”
“隋安,隋朝的隋,安静的安。”
“嗷~好名字哇!”
陈骄拉长了声音,作恍然大悟状,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名字对于他的深深恶意。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已经排到了最前面。
“下一位!”
段三龄上前,展示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桌上的一个银白色的仪器灵活的支楞起来,对着通知书扫描了一下。
“滴!段三龄!”
段三龄:“……”
陈骄:“……”
这突如其来的掉马,真是叫人抓马。
段三龄无视来自陈骄眼神中赤裸裸的控诉,强自镇定的从坐在桌子后面的老师手中拿过一个黑色的扁平盒子,踏入校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