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飞握着她的手:“我陪你吧,你若是再做噩梦,也有我在你身边。”
“不用了。”阮鸾拒绝,躺回床上,低声:“我知道你没事就放心了,不会再做噩梦了。”
裴宇飞听着她低语的声音,心中难掩心动。
他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所以,眼看阮鸾已经开始接受他,便没有继续纠缠,硬是留下。
而是起身,往外走:“那我回客房,有事你让人喊我。”
阮鸾没吱声。
裴宇飞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刚离开几步,就有电话打过来。
是场子上的朋友。
“出来喝酒?”
“不了,她刚睡下。”
“你还认真了?”
“为了她肚子里那个孩子罢了,”裴宇飞扯了扯唇角,仍有些狡猾算计,“她现在刚被我感动了,我就不出去跟你们花天酒地的玩了,免得让她再起疑。”
那边笑了下,道:“裴少怎么就变情种了,还为了个女人坠楼,万一受伤怎么办?老裴家还不心疼死!”
“怎么会受伤?”裴宇飞笑了一下,“我被她支开前就看出她要跳楼,早让人安置了消防气垫,为了救她坠楼,只不过是苦肉计,感动她罢了,我哪会真的为她涉险,她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就是我儿子的容器……”
啪————
身后的水晶摆件,忽然被人打碎了。
裴宇飞脸色大变。
猝然回头。
阮鸾一脸煞白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厌恶与怨恨。,!
“不!”
深夜里。
噩梦将阮鸾猛地惊醒了过来。
她阵阵喘息,呼吸十分急促。
汗珠也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太太?”
听见她的声音,立刻有保姆温柔的声音,小心关切的传来。
阮鸾转头,看见穿着女佣服的佣人,心悸难平。
“我去帮您喊先生。”
保姆立刻去喊人。
阮鸾想要喊住那个离开的佣人已然来不及。
“别喊……”她仍旧不想见到他。
可那保姆的动作极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有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阿阮?”
是裴宇飞。
裴宇飞穿着黑色丝绸睡衣,挥退了佣人,过来床边坐下,看她头上有冷汗,轻轻用手帕帮她擦去,然后揽着她,暖声轻柔的问:“做噩梦了?”
阮鸾抬眼看他,心绪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