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我还能去哪。”江倾走近,坐到了贺知渡身旁,“你在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贺知渡反问。
你分明就是在生气。
贺知渡的表情和昨晚如出一辙,江倾丝毫不怀疑下一秒他说错了话,贺知渡就会当众把他扛回去。
短暂的一秒内,他衡量了一番武力值的差距,以及想了一番被扛回去的后果,立刻当机立断决定装怂。
当着纪野白和他女朋友的面被人扛走,那后果不堪设想,江倾没那么多脸可以丢。
“贺医生。”江倾讨好的笑了笑,放低声音道,“我错了。”
“你哪错了?”贺知渡问。
“我……”江倾想了想,又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他换位思考,想了一番贺知渡为什么会生气。
因为他生病时就出来喝酒,还是因为没有和他打报告。
可这都不能成立,他既没喝酒,也没有向贺知渡打报告的必要。
但如果此时他说:“你凭什么管我?”那贺知渡一定会把他丢在这再也不多管闲事,或是捏着他的下巴反问他:“你说凭什么?”
这两个结果他都不想接受。
“我知道你作为医生,会对自己的病人负责,我没有向你及时反馈病情是我的错。”江倾边想边说,“我现在已经好了。”
贺知渡突然伸手用力按了他的肚子一下,江倾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好了?”
其实还有点疼。
“而且我没有喝酒。”江倾没接贺知渡的话,自顾自道,“不信你闻闻。”
他顿了一秒,又说:“尝尝也行。”
贺知渡还没开口,江倾的腰就被人重重地掐了一下,他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对身后的纪野白道:“卧槽你疯了?掐我干嘛?”
纪野白:“………”
只是怕你被卖了还帮人数钱,他真想哪个镜子来给江倾照照他和贺知渡说话是怎样的状态。
再加上和外人说话状态的对比,就更明显了。
真让人不忍直视。
“我来这根本就不是为了喝酒。”
他话还没说完,余辞就抱着一瓶酒过来,递给了江倾,道:“江哥,我想了想还是应该感谢你,你说你爱喝这款酒,我连夜拖朋友送来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江倾接过酒:“……我真的一滴酒没沾,只吃了几口小蛋糕。”
贺知渡看了眼余辞,又看了眼江倾怀里的酒,轻慢道:“哥哥,这酒没我送你的好,还他,等你好了后我再送你。”
江倾松了口气,把酒递还回去,对余辞道:“我的医生说我最近忌酒,你也别送酒馋我,答应你的事不必放在心上,那是我送你的礼物。”
余辞:“好。”
说完后,贺知渡道:“既然哥哥现在不喝酒,那就和我回家吧,你需要休息。”
纪野白坐在一旁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谁拿捏谁。
回家的路上,江倾忽然想到什么,道:“说到礼物,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
“回家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