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奎哼了声,却是不曾多言,他是军人,虽说提出了建议,但陈灿不采纳,那么他就只能听从安排,服从陈灿的命令。
陈灿继续道:“江卿,你熟悉广阴县城内的情况。联络城内大族的事情,由你来安排。你亲自接洽,把事情安排妥当。许诺的条件,你全权做主,即便是给予重利,那也是无妨的,只要是能度过这一难关,一切都好说。”
江贺道:“臣领旨!”
陈灿这时候也有些疲惫了,摆了摆手道:“都退下吧。”
“是!”
江贺、钟奎两人联袂走出大殿。
出了大殿,钟奎看向江贺,说道:“江尚书,你的建议和谋划,绝对是行不通的。你这样做,只能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你,将会是我火国的罪人。”
“哈哈哈……”
江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笑声,很是猖狂。
更是有着嘲讽。
江贺笑罢后,他斜眼一瞅钟奎,说道:“钟奎啊钟奎,说你是榆木疙瘩,你真的是榆木疙瘩。说你没有见识,你真的没有见识。眼下的一个情况,我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我们火国,已经没有选择,只能是借助地方上的大族力量。没有这一力量,要抵挡杜启,那是不可能的。”
“你认为节节阻击好,问题是,节节阻击下,只能是消耗力量。甚至于,一点点别杜启蚕食掉我们的兵力,这是绝对行不通的。”
“不允许采纳这一建议。”
“所以在当下,最合适的策略,还是要驻守广阴县抵挡。你匹夫之勇,看不清楚局势,不明白当下的情况,所以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江贺说道:“我们走着瞧,等击溃了夏国、南国的进攻,你就会知道,本官的考虑,那才是真正最合适的策略。”
钟奎说道:“自以为是。”
江贺道:“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不如我们打个赌?”
钟奎道:“怎么打赌?”
江贺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沉声道:“只要是这一战,本官守住了广阴县,退走了夏国、南国的军队,你便负荆请罪,登门道歉。如果是本官错了,那么本官向你道歉。”
“好!”
钟奎直接应下。
他昂着头,掷地有声道:“希望,会是本将向你道歉。”
说完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江贺望着钟奎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对他来说,他认为在当下,只要是按照他的计划行事,必然是会取得胜利的,不可能失败。
江贺也是径直出宫。
他不曾回家,而是直接往城内的潘家去。
广阴县潘家,虽说不算是大秦境内的望族,可是在百年之前,当时大秦崛起时,潘家祖上的人,却是顺势而为,襄助了当时的大秦皇帝。虽说他不算显赫,最终却是在礼部尚书位置上退下来,然后回到了祖籍广阴县。
虽说如今,潘家已经没了做官的人,可是影响力却也是首屈一指的。
毕竟是百年望族。
江贺带着人,径直来到潘家住宅外。随行的侍从上前敲响房门,待门房一出来,侍从直接道明是吏部尚书江贺来拜访,门房不敢怠慢,先把江贺带入府内大厅,然后去后院通报。
江贺站在大厅中,神情自信。
江贺有信心能说服对方,能让对方站在陈灿的一边。
毕竟他是准备给予重赏的。
而此刻的后院,潘家的家主潘希圣,却是和一个青年请对而坐。
青年不是别人,赫然是骆宾王。
他到了广阴县后,一直在谋划策反更多的人。事到如今,潘希圣已经是站在骆宾王一方,被骆宾王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