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仅住得下,”温暖指着卧室里的床,“睡得也舒服,怎么折腾也不会断。”
谭义平咬牙道:“不知羞耻。”
温暖摸了摸脸蛋:“您老还是太有礼貌了,您去看看网络上骂我的,都是以妈开头,以亲戚为半径,并且对我祖宗十八代进行了亲切的问候。”
谭义平:“”
他懒得和这种不要脸的人争论。
谭义平四处看了看,最终极其不愿的坐在弹簧沙发上,还被那裸露出来的弹簧咯屁股有些痛。
温暖拿过厨房的板凳,坐谭义平的对面。
两人双臂环胸,互相看不对眼。
伊景在浴室就听到有人进来,虽然不知道是谁。
她穿戴整齐,擦着头发走出去,“谁来了爷爷?”
谭义平看着伊景,尤其是她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白皙皮肤的脖子,上面布满了被狗啃过得痕迹,他闭了闭眼,沉声道:“闹够了吧?该回家了吧?“
伊景放下手巾,脸色一沉:“爷爷以为我在和你闹吗?”
“不是吗?”谭义平用拐杖敲了敲地板,“耍小孩子脾气也该耍够了。”
“我不会回,爷爷请回吧。”伊景送客。
谭义平神情扭曲,怒声道:“我再说一次,伊景,跟我回去。”
“我家小景都说不跟你回去了,谭老爷子怎么这么固执呢?”那只温狗暖捡起地上的毛巾,拉过伊景坐在凳子上,自己站起来给她擦头发。
谭义平看着温暖一副“恃宠而骄,牝鸡司晨”的嚣张模样,血压又上涨了。
他指着温暖,怒其不争道:“你要为了她再一次忤逆我吗?”
伊景冷漠道:“忤逆你还需要为了谁吗?”
“爷爷,你被人推崇尊敬惯了,忘了这个世界还有人可以忤逆你的要求,反驳你的决定。”
“爸爸能做到的抵抗和抗争,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然不甘示弱。”
“哪怕我像父母一样,付出生命。”
谭义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可置信的羞辱之色在他眼底浮现。
他张了张嘴,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
□□的背脊突然弯曲了起来,像是多年屹立不倒的高山突然倒塌。
“好,好,好”
谭义平连说了三声“好”,便弓着身子离开了出租屋。
温暖从后抱住颤抖的伊景,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心疼道:“小景,别哭。”
伊景转身埋在温暖的怀里,轻叹了一声:“我没哭。”
她不会再为任何人哭,也会在旁人面前示弱,因为他们都不是温暖。
“那你抖什么?”
温暖自当是伊景感到羞愧,不敢言语。
伊景抬起头,噘嘴道:“都被你玩肿了,我疼哭的。”
始作俑者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