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张开嘴,话音在喉咙中滚了一圈,最后变成一句关切的话:“燕城天也冷了,别只穿一件大衣。”
温予白面色一怔,然后回答说:“好。”
说完她继续转身向前走,然后拐弯,进了公寓,路灯下的雪飘飘洒洒,被染成灯光的眼色,熠熠金光闪烁,而时砚孤零零地站了很久。
其实他是想问温予白,每次分别的时候,你就从未想过要回头看看我吗?
爱情会把人变得矫情,温予白似乎从来不会矫情,她很冷静。
起初他以为温予白的冷静只是为了更好地留在他身边,害怕一分一毫的索取都会让他抽身,她很乖很听话,不反驳不争吵,容忍着他所有糟糕的脾气,扮演着予取予求的角色。
时砚也不是一块木头,心更非顽石。
只是他想不通温予白为什么会这样,而有些东西,只有在动情之后才会计较。
你明白了自己的爱,就会同时明白对方爱不爱你。
手术后第一次碰酒的那个晚上,宗川野说沈瑶音回来了,问他对温予白是什么感情。
时砚一直沉默,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敢说。
宗川野口中所有温予白爱他的举动,都变成时砚用来怀疑这份感情动机的证据,他不太相信,却又无所适从。
其实白忱的真相并不重要,时砚自己早就已经看明白了,但他逃避,且不想知道结果,所以就一直这样自欺欺人着。
最任性的那个人往往更想更期望得到关注,不论他扬蹄挥爪,还是摇尾乞怜,亦或者是故作凶狠或冷漠,不过是想看到她眼中的情绪波动。
但就如他所说的。
当他发现每次分开,温予白都不会回头看一看他之后,往后每次印证都在告诉他——
是真的。
温予白真的从不会回头。
如果他先走,再回头去看,就只能看到更为决绝的背影。
比破镜难圆更为可怕的——是镜子根本不存在。
他以为可以弥补,但破碎的镜子只是个幻象,他找不到可以弥补的机会。
时砚睁开眼,将盖在眼睛上的手臂挪开,摔门而去。
温予白正要上床睡觉,忽然听到“砰砰砰”的敲击声,有人在敲她的门。
看了一眼表,已经半夜两点多了。
她提着心下床,走到玄关时壁灯亮开,她趴在猫眼上一看,脊背一僵,然后打开了门。
屋里灌进一阵凉风,还有湿湿凉凉的拥抱,时砚闯进屋子,将温予白紧紧抱在怀里,因为惯性,她向后退了好几步,那股冲力让她心头一颤。
时砚身上很冷,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他好像要拼命汲取温予白身上的热度,把所有不舍和渴望都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像她第一天见他时候那样。
那时候她说:“你别走好不好?”
现在他说:“温予白,你有没有一点儿爱过我?”
不等她回答,时砚捧着她的脸,将她头发撩开,然后不由分说地吻住她的唇。
她闯入他的生命,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预告,所以他似乎妄图用同样的方法留住她。
可结局不同的是,温予白这次,推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过生日,可能也晚点发。
昨天断的那章今天一起发了,因为感觉这段剧情不好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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