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要他去安排。
温予白皱了皱眉,想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拒绝也没意思,横竖都是她掏钱。
“那就麻烦你了。”她非常客气,客气到莫名给人拱火。
温予白觉得话都聊完了,她该进去了,低头看到时砚还握着她的手腕,转动着挣了一下:“还有事?”
时砚没说话,却也没放开手,他一直这样沉默,温予白就知道他其实就是有话说,原来还愿意猜猜他的意思,她现在可没有任何心情。
“时砚,请你放开手,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让别人看到了不好。”温予白语气中多了几分急躁。
时砚却忽然沉声打断她的话:“我们什么关系?”
平稳的天平倾斜到了一旁,安静的湖面投落了一颗石子,原本的和谐不存在了。
温予白眸光渐冷,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穷追不舍,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其实前面几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以为他能懂,所以还算留着面子。
“等你平安出院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彼此划清界限,再也不见,你要问我是什么关系,就是形同陌路的关系,唯一让我挂念的,就是你身体里那颗心脏,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时砚抓着温予白的手在一点点收紧力道,他紧盯着温予白的神情,企图找到一丝不愿,但她眼中都是坦然。
这些话都是他提分手时说过的,她原样奉还。
他不知道温予白当初听到那些话时是什么心情,大概是遗憾?因为再也不能离他的心脏更近一些了。
他那时还妄图从温予白口中听到一句挽留的话,如今身份对调,他只能从温予白眼中看到满满的厌烦。
时砚突然意识到,好像从始至终被牵动心神的都是他自己。
手心一松,温予白感觉他的力道似乎放开了,抽回自己的手转身进了屋里。
病房里两个护工都在,又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见有人进来,马上进入认真工作模式。
其中一个阿姨看向温予白:“那小伙子怎么样?”
温予白笑着点了点头:“已经脱离危险了,放心吧。”
阿姨松了口气,然后羡慕地看着她,道:“你身边都是些大好人,吉人自有天相,我就说肯定没事儿……”
温予白怔了怔:“都是?”
她不知道护工阿姨还认识谁。
另一个阿姨端着水盆要去洗手间,走到她身旁停下,点着下巴道:“对啊,还有一个,不仅把刘月芹后面几个月的费用提前结清了,还每天都过来看他,问他是谁也不说,只说是你的朋友。”
“倒是有些奇怪呢,他就站在门口也不进来,不知道为什么。”床边的阿姨道。
“刚还在呢!”端着水盆的阿姨想要指一指门口,奈何没多余的手,抬头一看,外面也并没有人,“可能走了吧。”
说罢,嘀咕着去了洗手间。
温予白看着门口的方向,窗子外面空空如也,眉头不禁皱起。
她们说的,是时砚?
霍成霄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已经可以坐起身吃东西,只是手脚还不利落,他的父母也已经过来了,温予白远远地见过几次,看起来就不像普通人,穿着明明很朴素,却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我很有钱的气质,他的病房也从普通病房调到了病房。
有了他父母,就不用温予白再去照顾了。
刘月芹虽然还没醒来,但偶尔会有一些动作,已经比一开始睁着眼睛毫无反应好了很多。
温予白的手术也提上日程,定在了下月初,只不过要去海城做。余漾知道之后,在电话里跟她说到时候一定会陪她去,温予白却让她好好处理自己的事。
余漾回国后接了一通电话就赶回家了,她爷爷身体不好,她要在旁边陪着,这次回国长居国内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她爷爷年迈,身体大不如从前,余漾不好再飞国外。
温予白想着余漾的事,忘了敲门,直接推门就进了,听到里面有人再说话。
“你还想装病到什么时候,不会到现在还没跟小温解释你其实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