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看着她,目光由问询变成逼仄的审视,温予白也回敬他同样的眼神,似乎在比谁更胜一筹,谁会败下阵来。
良久之后,时砚抚了抚她头顶:“算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温予白眼眸微顿,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时砚是个对别人漠然无视的人,但是他同样也眼里不揉沙子,她有很多秘密,他一定也察觉到了,为什么他都把她逼到退无可退的悬崖顶上,却突然说算了呢?
时砚坐近一些,捧着她半边脸:“还疼吗?”
温予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摇头。
时砚皱紧了眉:“下次再碰到这种危险,不知道自己先逃吗?没有抓住坏人,又弄得自己一身伤。”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她开口回应他,虽是为自己辩解,眼底却都是倔强。
“为什么出事不给我打电话,知道我在gk等你多久吗?”
“我不想麻烦你。”
“不想麻烦我麻烦谁,霍成霄?”
两个人一问一答,原本说得好好的,结果到了这,时砚心底那股无名火又蹿了出来,说话语气就重了些。
温予白深吸一口气,抬眸看着他:“时砚,你可以不要跟我发火吗?”
她声音充满疲惫,不是责备的语气,而是祈求,时砚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
温予白感觉到庞大的温暖将自己包裹住,时砚抱着她,毫无征兆地,他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手掌覆上她背后散落的头发,出声是浓重的低音,好像特别害怕失去什么:“是我不好,我应该让人跟着你。”
温予白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好像有些过于夸张。
“时砚,我没事。”
“你害怕吗?”
时砚忽然问了一个问题,温予白感觉全身一冷,眼前闪过了无数个碎片,久远的回忆卷土重来,温予白是个特别能忍的人,万事不到最后一刻,她都可以忍下去。
刘月芹还活着,她也没有死,只要还有希望,她想的从来都是接下来该做什么事。
她不觉得那是逃避,可在时砚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忽然觉得鼻子发酸,眼睛发胀,她的心好难受好难受,温予白抓着时砚的前襟,把脸埋到他怀里,颤音一出,有些东西再也忍不住,时砚抱着她,感觉衣服前襟一热,他拍着她的背,终于听到她哭出声来。
就好像听她在说,她好害怕,好害怕。
怕男人落下的棍棒,怕重要的人再也回不来。
时砚抱着她就想,若是没有他,她会抱着谁哭呢?
还是没有人能发现她强撑的脆弱,直到她奔溃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要像这样安抚她?
她会跟别人卸下心防吗?
那一瞬间,时砚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想法,但他其实只有一句话想跟她说。
“温予白,我们不要分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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