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都因为白忱的意外而终结。
白忱刚出事的那几天,温予白陪着刘月芹办理各种手续处理后事,忙前忙后脚不沾地,刘月芹抱着她的手无声地哭,就好像温予白才是她的天。
后来有一天,温予白拿着礼物去看刘月芹,她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不仅将她从家中赶了出去,还告诉她,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刘月芹家中换了锁,温予白去了几次,敲门都无人回应,一开始,温予白会定期给刘月芹打钱,过不久就听说银行卡注销了,她没办法,只好自己办卡邮寄给她,没想到她还是不愿意收。
温予白关了电视,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走到卧室,打开一个上锁的柜子,坐在地毯上,手捧着一张照片傻笑。
照片里是个阳光帅气的少年,背着光站在大桥上,冲着镜头大笑,露出招牌的白齿,一只手比耶,一只手延伸到照片外,好像在牵着谁的手。
“你怎么不照你自己?”
温予白偏过头,看到床上男人侧躺着,支着头,伸手指了指她手中拿着的照片:“好像每一张照片都只有我,你呢?”
温予白把照片藏起来:“我不喜欢拍照。”
她说得理直气壮。
白忱“哈”地一声笑了:“那你怎么喜欢拍我?”
温予白坐到床边,手敲着脸作沉思状,慢条斯理地说:“有一天我给小豆子拍照,某个人自己抢镜,结果我一看,嘿,好像这人还挺好看的,我给帅哥拍照,这种事你少管!”
“你说的人不就是我吗?”白忱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
“少臭美——哎,你,你等等,别挠我痒痒肉!哈哈哈哈哈我认输认输!”
两人休战时,才发现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躺在床上,白忱的脸刷地就红了,挠了挠后脑勺下地,跟她说:“你饿不,我给你做饭去。”
“能做饭吗?”温予白眨了眨眼,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视线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白忱浑身僵硬着道:“那什么,我看到这酒店套间里有小厨房。”
“哦。”温予白张了张嘴,“那我吃西红柿炒鸡蛋。”
白忱没忍住笑了:“就吃这个?”
“我就喜欢吃嘛。”温予白丢过去一个枕头,“我要多放鸡蛋的!”
白忱抱住枕头,立刻行了一个军礼:“遵、命!”
然后跨着正步离开了。
温予白被他的耍宝逗笑了,喃喃骂了句“有病”,一仰头躺倒在床上,手里拿着那张新洗出来的照片,放在心口上,觉得暖暖的。
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门声轻响,有人走了进来。
温予白脑袋有些昏沉,半睡半醒地睁了睁眼,床头的灯亮着,她不知道是几点钟了。
背后的床忽然陷下去一块,热意席卷过来。
然后温予白就感觉到有人环抱住自己的腰,手还碰到了她的痒痒肉,身子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
感受到怀中的异动,时砚索性把她整个揽到怀里。
“把你吵醒了?”
温予白转过身,自然地抱住他,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鼻音重重的:“几点了……”
“九点。”
好像没有睡很久。
印象中,时砚也没这么早回来过。
最近有些奇怪,说分手前后的时间点,时砚来的次数反而比以前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