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喜欢她,他只是想得到她而已。
温予白推倒酒杯,拿起椅子上的包转身要走,张裕却在这时拽住她手腕,将她狠狠拽了回来。
温予白本来就喝醉了酒,加上大病初愈体力不支,趴到了桌子上,撞地餐具落地,她身上也沾了酒渍。
“没喝完就要走,你不仅不给我面子,也扫了大家的兴致啊。”张裕一手握着她手腕将她拽了起来,一只手又去满酒,推到她身前,轻蔑地笑了一声,“继续。”
这下大家知道事情闹大了,张裕这人蛮不讲理,温予白曾经得罪了他,他就是要在这里让温予白难堪。
温予白胸口起起伏伏,漂亮的眼睛因为疼痛盈满生理性泪水,眼圈红着,却一眨不眨地瞪着他。
张裕还再故意作弄她:“喝啊,你刚才的豪言壮语哪去了,角色不想要了?喝!喝我就——”
张裕的话还没说完,温予白忽然双耳失聪,感觉到有什么碎裂的东西与自己擦身而过,随即她手腕就被松开了。
“咆”地一声巨响,把整个包厢中的声音全部阻断。
张裕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脑门流了下来,一时间,尖叫惊呼声四起,房间里乱成一片。
“阿砚!”
“时砚!”
“张总,你怎么样张总?”
温予白瞪大了眼睛,觉得浑身凉透,好像血液都停止流动了一样,她看向时砚,时砚却没看她,他手里拿着半个酒瓶子,随手一扔,将脚边的碎片踢走,语气含笑:“你这辈子是不是没见过酒?”
张裕看了看手中的血,满眼不敢置信,他捂着头顶,一手指着时砚:“你是不是有病?突然打我干什么!”
不止张裕有这个疑问,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这个疑问,除了宗川野。
时砚走过去,旁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温予白却像洞悉了他的内心想法似的过去一把抱住他,然而时砚的脚已经抬了起来,狠狠踹在了张裕肚子上。
时砚垂着眼帘,看着捂着肚子后退的张裕,脸上的狠劲让人犯怵:“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在哪都敢充大爷,把这当成你家了是吗?”
大家心里疑惑瞬间解开了,张裕跟时砚交情不深,不了解他为人,时砚平时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吆五喝六,刚才张裕在酒桌上的确招人烦,把时砚惹怒了符合逻辑。
只有宗川野知道不是那样。
张裕捂着肚子,脸涨得通红,指着时砚骂:“卧槽你大爷!时砚,你信不信我报警把你弄进去!”
时砚还想上前,温予白抱着他身子加大了力道,时砚推开她,拉着她胳膊将她拽到一旁,沈瑶音忽然上来挽住时砚手臂:“阿砚,你冷静一点,别伤了和气!”
张裕挨了一酒瓶子,又被踹了一脚,现在是满头鲜血,他抹了一把脸,冲时砚道:“这件事没完,时砚,别以为时家能一直护着你,这里是燕城,讲理法的!”
张裕不知天高地厚,却知道都是时砚的人,没想打回来,只能用警察压他。
这时,宗川野忽然笑了一声,语气带了嘲讽:“理法,呵呵。”
他摇了摇头,然后赶到两人中间,对张裕作了个揖,道:“张总,你给我个面子行不,gk是我的地盘,这事传出去我没面子啊!”
宗川野摊了摊手。
张裕冷哼一声:“除非他道歉。”
让时砚道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根本就没可能。
眼下一地烂摊子,宗川野却一点急色都没有。
“张总有这个时间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脑袋吧,晚了要真有个好歹,你爹该多伤心。”
张裕听他咒他死,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