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皮肤很白,拇指压在皮—肉上的一点点红印都清晰可见,更不消说他哭起来眼尾湿漉漉的红。
同他平日里俏、傲、娇不同,此刻他眼尾耷拉,眼睛里挑着桃色,偏偏他睫毛也长,沾湿的眼瞳看向人的时候,仿佛揉碎星河作梦。
啊,他鼻尖也是红的。
上面红,肩肘、腰侧、膝盖都红。
“啧。”
应殊移开眼睛,把哭哭啼啼的小少爷抱起来,三两下给人套了衣服。
扣子从底下紧紧扣上来,保证雪白皮肤遮得严严实实。
还趁笙笙两眼涣散呆愣,拿纸巾替他擦了脸,尤其重重擦了擦他湿红的眼尾。
又娇、又软、又红的眼皮抖着,眼泪沾湿后粘成一簇一簇的睫毛带着泪珠扫到应殊的手背。笙笙颤抖,鼻尖皱着抽抽,眼尾却更红了,眼泪擦不完。看得应殊心烦。
平时里笙笙虚张声势,本质上是个纸老虎。现在在男主面前认了怂,脸拉不下来,气愠又羞怒,想着要找回场子。
“你给我走啊!”
“……”应殊沉默了一会儿,还真的走了。
笙笙趴在床上,哼哼踢了会儿被子,脸都喘红了。
·
晚上,顾家人和和乐乐一起吃饭,笙笙不许应殊上桌。
笙笙故意惩罚他,一口口把牛排切成小块,气鼓鼓咀嚼间,一脸陶醉,偶尔还能看见柔软红—舌——应殊看得口干舌燥,只能黑着脸喝白水。
看到应殊那副可怜样子,笙笙吃得更欢快了。
【世界上最残忍的酷刑,无异于他看着我吃东西。】笙笙大彻大悟,【嘿嘿,他吃不到。】
【不如为你点一曲《你好毒》:)】(傻乎乎的)
笙笙表演吃得欢,那可是真吃。一时间自己没注意,吃多了,他毕竟不是人,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怎么吃这么多?”顾钊在旁边急坏了,抱着他替他揉肚子。他是个糙汉,就算是轻手轻脚,也耐不住三两下把皮—肉—弄—红。
“痛痛痛!”笙笙在他身上狠狠拍,顾钊皮肉钢铁似的,拍上去像砸钢板,笙笙欲哭无泪,求救似的看向应殊。
这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他脑袋里运算法则尤为简单,非此即彼,顾钊弄疼了他,那就向别人求救。
“快、快帮帮我……”笙笙眼皮都让眼泪眯湿了,顾钊跟个狗熊似的想要替他擦干眼泪。
顾钊手足无措:“不哭、不哭,笙笙不哭。”
他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只是他大手掌附在笙笙柔软的肚皮上,滚烫滚烫的,笙笙阴寒体质受不了,又开始哼哼唧唧。
兄友弟恭的组合让人嫉妒、发恨,但是应殊上前把人给抱过来。
抛开以前那些想法不说,顾笙笙是非常轻的,身材也比同龄人纤细瘦弱,薄薄的皮肤下几乎没什么肉,手腕、脚腕两指捏得过来,蝴蝶骨凸起,脊背清瘦。
笙笙自觉勾住了他的脖子,应殊低头之时,两个人距离隔得非常近,近到鼻尖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