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牙人把他们送回酒楼,得了五两银子小费才离开。
“这匹马先带去酒楼后院,等醒了,好吃好喝喂着。”明仪吩咐下去,于侍卫等人当即把马儿抬进酒楼,和掌柜的借用后院两天,这事儿就算是安排妥当了。
得了一匹好马,明仪愉悦入睡。
竖日。
天色刚明,明仪惦记着后院的野马,起身练完武艺后直奔后院。
“程娘子,您来啦,马还昏着;属下看它身上脏,打算给它洗洗。”李侍卫拿着马刷,提着水桶,从另一道小门走过来,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
明仪笑了笑,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水桶。
“我也来。”
李侍卫赶紧后退,摆手拒绝,“不敢不敢,您在边儿上看看就行,哪儿能让您给马儿洗澡,这活儿多脏啊!”
李侍卫死活不让她动手,明仪干脆往水井边一蹲,帮着他打水。
轻松活儿,他不能再拦了吧?
“程娘子,您别动手,坐着看属下洗就行。”
事实证明,李侍卫是真不让她沾手。
明仪叹了口气,走到屋檐下的木凳坐下;目睹李侍卫极其耐心,跟伺候祖宗一样,把整匹马从头到脚搓洗了一遍,就算是这样,马儿也没醒来。
不知萧猎户用了多大的迷药药量。
带回来一夜了,又给它洗干净了,一桶接着一桶凉水的上,居然也没醒。
不会醒了之后,不会神经受损吧?
药量重了,人都受不住,别说牲口了。
洗完,擦干,整匹马看上去更红了点儿;灰尘挡住了它的美貌,这明明是一匹枣红马。
“程娘子,马儿收拾好了,您来瞧瞧?”
李侍卫擦着额头上的密汗,抬头望向从屋檐下走来的女娘。
明仪疾步走进马厩,顺手抚过马鬃,洗过的马鬃还是有点硬;好歹是干干净净的,摸着安心。
“李大哥,你能看出马儿的年龄吗?”
“按照体格子、肩高和毛色来看,这匹马应该刚到壮年,也就是五岁左右。”
马的身高是根据肩高来算,单位是手,一手相当十厘米,一般成年马肩高在十四到十六手之间。
毛色更简单,随着年龄变化,毛色也会呈现出细微不一样,这需要常年与马儿打交道才能分辨。
“正是好年纪,我在这里陪一会儿,给马儿洗澡辛苦你了,你去歇歇脚吧。”明仪爱不释手的摸着,颜色着实正。
枣红偏暗红,跟大秦的大黑暗红很相似。
她挺喜欢大秦的服饰颜色,别看颜色偏暗,但是人家一设计出来就特别庄重;穿在身上格外有气势,当然,大秦的开裆裤就算了。
枣红马正好暗合了她的偏好。
“它要是醒了,您走远点,被让它伤着您。”
“以我的武艺,它伤不了我,你放心便是。”侍卫大哥们的保护总是这般时时刻刻,密不透风。
李侍卫摇头失笑,告辞一声,马刷放进水桶,提着桶走开。
人走后,明仪反反复复摸着马鬃,爱不释手;发自内心喜爱它身上的颜色,真正好看极了。
“真俊!”
浑身上下的腱子肉,一摸一个不吱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