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看似小,内里是小抽屉的设计,最顶层放了一些瓶瓶罐罐,瓶罐上没有标识,不知装了何物;拉开抽屉第二层,整套银针呈现在眼前;第三层放了两把刀片一样的东西,东西精致,以及针线。缝合之术不是每一个大夫都会,但王府的大夫一样要会;身处武将世家的大夫,缝合之术不要求多精通,但一定要会。既要会,简单的缝合工具自然是常备的。第四层则是包扎用的白布。这位府医准备的东西齐全,明仪看后放下心来。“小娘子,这些东西可以吗?”罗管家对药箱里的东西一知半解。明仪轻轻颔首,对罗管家和府医微微一笑,“都是可以用的,麻烦罗管家准备一间厢房;命人准备热水、盐水、剪刀,剪刀要用沸水过一遍,干净的白布拿两块,最好是清洗过的,要大要干净。然后,命人去杀一头羊,我要羊的小肠外表的一层薄膜,清洗干净了送来。”“奴才知道了,这便吩咐下去;至于厢房,偏厅旁边就有小屋子,不知可否?”“可以,把人抬过去吧。”明仪发了话,甘家公子的随从听话的抬着人跟着青年管事而去;罗管家则是朝白大夫和明仪浅浅作揖,继而,走出了院子。白大夫站在原地,眼见明仪要走,他踌躇瞬息,迈步上前与之搭话。“小娘子,老夫冒昧一问,甘家公子的腿是您亲自出手医治吗?”明仪收回正要踏出门槛的左脚,微愣,转头看向白大夫;这位老人家的面相倒是好,是个行善积德的好人。“白大夫,正是小女主刀。”白大夫心头多少有些忧虑,便道:“小娘子,老夫对缝合之术多有好奇,不知可否让老夫旁观?您老放心,老夫只是好奇缝合之术的治疗的神奇,并非是要偷学,只站在旁边看看就好。”明仪:这位老大夫是个会做人的,同样是个胆大的。他是担心她无法应对才想跟进去,到了他的嘴里,说法完全不一样。“白大夫的名气在抚城之中可谓如雷贯耳,小女在内宅也曾多次听说您的大名;若有您在旁指点,是小女的荣幸,您请。”“请。”白大夫内心震撼,面上不显;随她一同去旁边的小屋子,这里说是偏房也不为过,平日是里放东西的地方。陈府医屁颠屁颠跟在二人后面进屋。小屋子里有干净的门板,明仪一指门板,吩咐随从,“把你们公子搬上去,搬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把你们公子折腾废了。”那腿稍微用点力都能彻底脱落。耽误了这么久,伤口又大,就连她都不一定有信心能救治回来;只能尽力保住对方的命,腿接上后也会落下后遗症,实在是耽搁的太久了。“小娘子,您要的热水、剪刀、盐水、白布都送来了;奴才可以进来吗?”随从刚把人放好,罗管家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明仪扭头对门外道:“可以进来,再给陈大夫和白大夫找一身干净的衣裳;你们是甘公子身边的人,为了你们公子的伤势好,把白布放在甘公子身下,然后扯上一块白布围在白公子周围,给我留一点空间就可以。”“喏。”罗管家走进屋内,他身后跟了五个下人,各自手中端着水盆。甘家随从手脚麻溜儿的动手,三个人抬起甘公子,两个人扯着白布铺在门板上;确定没问题才把甘公子放在铺了白布的门板上,而后将另一块白布拉开,双手护持,绕着门板牵开。甘家公子所在的门板被围的严严实实,从外面压根看不到甘家公子的情况了。罗管家带白大夫和陈大夫去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进来。明仪道:“口鼻遮住,头发遮住。”“明白。”两人看向罗管家。罗管家无奈喊人送来了足够的干净白布,撕开后一人一块儿遮住头发和口鼻。明仪也不例外,全副武装;做好这些后,她走到了水盆前净手,银针、缝合工具消毒。做好一切,她才带着工具和备的药进入白布内;随之进去的还有白大夫、陈大夫二人。“小娘子,需要怎么做?”陈大夫的眼神在缝合工具和门板上的甘公子身上来回晃。“我来就行。”明仪没打算让他们打下手,亲自动手清洗甘家公子的腿;伤口一旦清洗之后,凝结的血痂没了,双腿开始血流不止。白大夫和陈大夫都是一急。是个人都禁不住这么流血,再流命都保不住了。他们刚要开口,但见明仪已经施针止血;伤口上的血液流速减缓,明仪反复清洗。两条腿呢,忙活的有条不紊,累却不敢分心。伤口洗净,罗管家再次归来,带来了洗好的羊小肠的薄膜;明仪先给它消毒,时间上来不及,只能简单处理一下,随后缝合甘公子的双腿。这是精细活儿,当下没有相对的仪器,她靠的只有些许神识才能看清腿上的经络。而她娴熟的手法,让白大夫和陈大夫惊讶不已。她好似不用仔细看,只凭本能就能知道甘公子断裂的筋脉该怎么缝合;他们亲眼目睹一个小女娘缝合一个断腿之人的双腿,缝好之后涂上,又目睹她拿出一个瓶子,倒出几片黑灰色的药片碾碎敷在伤口上。她的土霉素片是提取到了极致,药效发挥到了极致的土霉素。撒上后不仅能消炎,还能防止缝合的伤口发生病变。“好了!”该包扎的包扎好,取下小腿上的银针放进针囊,明仪解口罩,取下头上的白布。白大夫和陈大夫这才看到她满脸薄汗,被缠过白布的位置,头发已经打湿。然,他们二人不便开口问候,只能默默在旁边看着。医治结束,白布被挪开,白大夫、陈大夫、罗管家等人被明仪打发出小屋。屋外,一行人静静望着她细细净手。等她洗完手,看着她用干净的毛巾擦手,陈大夫对她展现出的丰和手法心痒痒,迫不及待迈出一步。:()快穿:她干翻了各路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