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睢鹭的亲……昨天早就见识了其毫无技巧、全是蛮力,简称狗啃人一般亲法的乐安十分清楚,只要她敢接,他就敢啃开她的嘴。
于是,千钧一发之际,乐安脑袋拼命往一旁扭,躲开了这充满味道的一吻,同时:“我嘴里有味道!”
随着乐安最后一个音节落地,空气安静了一瞬。
乐安:……
她想就地圆寂可以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以。
睢鹭脸上并没有露出明显的笑容,如果乐安不是紧贴着他的胸腔,感受到那海浪般的起伏的话……她几乎就要以为他真没笑了。
啊啊啊啊啊啊!
本想找回面子结果却再度落入下风的乐安决定不再讲风度,团起拳头便恶狠狠捶在少年胸口。
本来还想说句“不许笑”的。
然而刚一张口……算了算了。
睢鹭拼命憋笑,却也忍不住胸腔震动了好一会儿,见她的拳头砸来,也丝毫不躲不闪——以她的体质,加昨天那体力消耗量,再加上宿醉刚醒,她能打疼他才怪。
于是不疼不痒地挨了好几拳头后,睢鹭才终于在“拳头”的威慑下,收了笑意——其实是笑够了。
见乐安还是紧闭着双唇,打定主意不说一个字的模样,睢鹭弯起嘴角。
“你不方便亲我的话,”他将双唇凑近她眼睫,唇开开合合间,便轻轻摩擦着她的眼角,“那就换我亲你吧……”
说罢。
少年温热的唇便如春雨一般,绵绵密密的,落在她脸上每一个角落。
包括她紧闭的双唇。
按照昨日的情形,乐安本以为亲吻过后就是一场晨间运动。
毕竟她都感觉到了睢鹭的冲动。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说是亲亲,就只是亲亲,温柔地亲遍乐安全脸后,睢鹭最后在她额间印下一吻,然后道:
“好了,起床吧,公主殿下。”
乐安:……?
乐安的眼神不自觉地往他身下瞄。
睢鹭却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
“好了,不许看了。”
因为再看……就真的起不来了。
这一刻,睢鹭深刻地理解了为何会有“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诗,并与诗里的君王产生了深刻的共鸣。
虽与不早朝的君王产生共鸣,但睢鹭到底不是个“昏君”。
于是,曙光还未被霞光替代时,乐安和睢鹭便已从床上下来,分别穿衣洗漱。
“驸马,请更衣。”
那边,乐安终于漱了口,吐出满口酒臭,然后又十分自觉地伸开双臂,让侍女为她套上衣衫。
而屋里团团站着好几个侍女,一个侍女见乐安这边已经围了两三个侍女,而那位新任驸马,却孤零零一个。
于是,特别有眼力见儿的侍女便眼疾手快地拿了睢鹭的衣裳。
然后,笑地特别标准地对睢鹭道:
“驸马,请更衣。”
衣裳抖开的架势,就好似要等着睢鹭像乐安那样,乖乖伸出双手一般。
只在五岁前被亲娘这样伺候着穿过衣裳的睢鹭:……
“公主,我有话对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