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烦什么。”苏雅洁不知何时跟了上来。
笑着戳了戳丈夫的手臂,她道:“他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值得我们祝福的事,当爸爸的不能耍小孩子脾气。”
“我们都没来得及好好和孩子相处过。”宁伟成在妻子面前,全然没有在生意场上的成熟稳重,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苏雅洁戳着丈夫的脑门道:“你真是个死脑筋,他们现在还只是恋爱而已。就算有天他们结婚了,你厚着脸皮多上几次门不就好了。他们难道还能把你赶出来?”
宁伟成:“反正我就是不喜欢那小子,总觉得陆汀会被欺负。”
“……”苏雅洁无语,这当爹的怎么比她当妈的想得还多,“你放心,被吃死的人绝对不是我们儿子。”
“不可能。”一想起林归恨不得陆汀只看着他一个人的眼神,宁伟成就拳头紧。
长了好几十岁,第一次遇到这么欠打的晚辈。
苏雅洁:“不信我们打赌。”
宁伟成:“赌下次吵架我可以不去睡书房。”
苏雅洁:“成交。”
夫妻俩定下赌注,回头往包厢去,路过尽头排头那间包厢时他的目光无意间越过门缝,看见一张化成灰也不会忘记的脸。
是陆丰。
陆丰的照片夹在当初罗天发过来的资料中,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可惜是个废物。
此时陆丰正在给人赔笑敬酒,看他点头哈腰的姿势,想必进来陆家的日子很不好过。
苏雅洁也看见了里面的人,冷嗤一声。
屋子里的人敬完酒直起身,转身之际瞥过两扇大门,一顿,等他再想仔细看的时候,门外的人已经离开了。
陆丰坐下后心里战战兢兢。
不知具体哪天起,圈子里开始谣传陆汀找到了亲生父母。没两天就有人上门来恭贺他和妻,说是借着陆汀的身份他们陆家能攀上宁家,渡过这次难关。
陆丰当即就派人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消息是从罗天家里传出去的,他在酒桌上喝多了,无意间说出来。第二天,这件事就传开了。
等落他知道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手信息。
陆家对陆汀的态度没有人比陆丰更清楚,甚至当初第一批主张赶陆汀出门的人中就有他。老爷子才是真正聪明的那个,顺水推舟,漠视不管,恶事全让他们这些晚辈做了。
宁家从前就比陆家势大,何况是现在苟延残喘的陆氏。
陆丰心情低到了谷底,寻思着该怎么样挽救双方关系。想来想去,就想起那个报应儿子。
陆啸自从上次之后一直萎靡不正,搞得全家都跟欠他似的。
殊不知错得最离谱的就是他!
要不是他非要去找陆汀的麻烦,陆汀和他们哪能像今天这样生分。最近几天陆丰想尽办法让陆啸去道歉,他死活不肯。最后实在不耐烦,直接离家出走。
陆丰肝儿疼,目光扫到今天宴请的贵客,拿着酒杯上前:“王总,大家认识这么久,又有项目合作,我再让你一分的利,您可否帮我引荐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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