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声清脆婉转,无忧无虑。
邬淮清转过身子,把她抱在怀里,淡淡地说:“没有。”
“那阿姨平时叫你什么呀?”
他在黑暗中不由自主皱起眉,回想了一下,说:“就叫我的名字吧,或者什么都不叫。”
他和骆梧的关系很淡,或者说,骆梧一直对他都淡淡的。
说不上来为什么,但邬淮清隐约知道,骆梧不喜欢他爸爸邬深,怀他本来就是个意外,生他时,又是她和邬深关系最差的一段时间。
以至于邬淮清一生下,就被扔给了姥姥养。
无论是他的童年还是青春期,在来北京之前,他大多时间都是一个人。
所以,在没有人知晓的世界里,邬淮清其实曾真真实实地羡慕过祝矜。
他惊讶于大院那么多人对她的宠爱,她是他不敢触碰又渴望的另一种模样,灿烂的、无忧无虑的。
她身上有着知世故而不世故的通透,不断吸引着他。
即使不会人人好命如祝矜,但大多人家中也有鸡毛蒜皮的平淡温馨。
他也曾羡慕过别人家的爸爸妈妈,羡慕放学、家长会时,同学们一家人聚在一起的场景。
尽管他们时常会告诉他,说和家里发生很多矛盾,说爸妈有多烦,管得有多严。
但邬淮清连被训斥的机会也没有。
骆梧和邬深对他,是真的淡,连一声斥责都吝惜。
他以为他们两人的性子就是那样,但每当他看到骆梧是如何对待妹妹骆梓清的,他便知道,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骆梧会亲手给骆梓清做生日蛋糕,会给她买她喜欢的裙子,也会在骆梓清小提琴没拉好的时候,毫不留情地训斥她。
骆梓清从小跟在她身边,还被她冠了自己的姓。骆梧既对她倾斜着浓烈的爱,但又有着作为家长的严格要求。
母女两人偶尔会吵起架来,然后隔两天,又一起去看电影、逛街。
不过这些计较,只存在于邬淮清的小时候,到后来,他和骆梧他们一样,也变得很淡很淡,甚至认为曾经那些计较很可笑。
因为不常见面,骆梓清和他也不是很熟,但有时会给他打电话,说:“哥,我好羡慕你,不用被管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听了只是笑一笑,问:“最近又想买什么了?”
小姑娘笑嘻嘻地在电话那头点名报了几个东西,她知道,哥哥肯定会买好寄给她的。
祝矜在他胸前画着圈儿,说:“没有小名呀,那我给你起一个?”
他笑着捉住她作乱的手,问:“叫什么?”
她想了一通,也不知道该叫什么,胡乱想了一通。
“冰冰?”
“……”邬淮清短暂的沉默后,问,“为什么叫这个?”
“因为你很冷呀,也不爱说话,高中时大家就叫你冰山美人。”
邬淮清忽然笑起来,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身上,一路向下,直到碰到某个炙热。
他坏笑着,问:“哪儿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想早点儿发于是摸鱼用手机码字现在感觉脖子要断掉了qwq佩服那些用手机码字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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