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矜觉得难堪,今年夏天要把毕生的眼泪给流尽了,她挣开他的手,想背过身,却被他制止住——
“我是那么没用的人?”邬淮清温声说着,“嗯,祝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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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发暗,他们开着各自的车,往市区赶。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朦胧的梦,直到祝矜的肚子传来痛感,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本想忍一忍,可觉出身下涌出一阵热流,祝矜暗道不好。
恰好附近有服务区,她把车停到服务区。
邬淮清跟着她停下。
祝矜从车里取出常备的卫生巾,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小跑进服务区的卫生间。
她来不及看裙子后是什么样,不用想,也一片狼狈。
好在雨天,服务区外都没有什么人。
生理期来得不巧,祝矜从卫生间出来站在门口时,忽然肚子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她之前很少痛经,只偶尔会腰疼。
这次,可能是刚刚淋了场雨的缘故,肚子格外疼,她头皮发麻,手指不住打颤。
雨还在下,服务区亮着几盏炽白色的光,有人端着泡面从她身前经过,看到她额间大颗的汗珠,也不知是雨珠还是什么,惊讶地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祝矜抬了抬手,正要说话,胳膊忽然被人拽住。
她下意识抬起头,只看到邬淮清站在面前,他弯腰把他抱进怀里,关切地问:“祝浓浓?”
祝矜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脖子,痛意还在蔓延,她无力地点点头,眼前晕眩。
邬淮清把她轻轻放进车的副驾驶,飞速向市区驶去。
这夜折腾了一晚上。
不仅祝矜因为生理痛疼得差点儿晕过去,输了瓶液,两人还一齐光荣地感冒了。
医生在家里给他们开了药,邬淮清煮了点儿粥,从厨房端过来,喂给刚输完液的祝矜喝。
她的血管很细,刚刚扎针的时候,扎了好几次才进去。
此刻已经输完拔掉针管,她怏怏地张着嘴,喝他喂的粥。
半碗粥还没喝完,她便摇了摇头,没有胃口再喝。
屋外雨势减小,但淅淅沥沥还没有停,oney已经睡了。
“邬淮清,我三哥要是知道你把我搞成这个鬼样子,他一定会打你的。”祝矜躺在床上,偏头看他,肤色惨白,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
邬淮清把剩下的半碗粥放到矮桌上,走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亲。
祝矜连忙伸出手,挡在唇边,说:“不要,感冒。”
“我也感冒,正好。”他不在意地笑笑,把玩着她的头发。
“你三哥已经知道了。”他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