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矜愧疚地说:“那怎么办。”
姜希靓笑起来:“这有什么,我现在单身,又帅又有钱又会做菜的男人,最好多来点儿,姐姐一天换一个。”
“……”
祝矜竖了个大拇指:“就该这样,男人算什么东西!”
两人拿杯子在空中碰了一下。
可接下来,姜希靓仍旧怏怏的,即使笑着,笑容也非常勉强。
祝矜已经大致知道她和岑川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岑川的爸妈始终是看不上姜希靓,嫌她家境不好,嫌她没正经工作,甚至还给两人找大师算了八字,说八字不合。
他妈妈火速给岑川安排了未婚妻,一个和岑家家世相当的青梅竹马。
姜希靓不恨岑川的妈妈,她只恨岑川。
他一直瞒着她,把她当傻子一样瞒着。
再过两个月,国庆的时候,他就要和那个女孩举行婚礼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岑川那天也哭了,喊道:“你看,姜希靓,你就是这样,从来都是这么烈,我怎么敢告诉你?你为什么不能给我点儿时间,等我把一切都解决了,再告诉你?”
姜希靓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怎么解决,我被你瞒在鼓里,当小三?岑川你想得美,你还想当薛平贵做梦吧你!”
两人在一起快要七年,到头来只留下互相憎恨。
后来她上了车,想走。他把车停在她车前,要把她拦下。
谁知她不顾一切把车冲向他的车,连性命都不顾,那一刻,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知道她性子烈,却从未知晓,她会那么烈。
祝矜喝着酒,忽然又干呕了一下,姜希靓端着酒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有药没?给我找点儿。”她问。
姜希靓:“我哪儿知道你要的什么药?”
“胃里不舒服,想吐。”
姜希靓拿走她唇边的酒杯:“你是不有了?”
暮色四合,天灰蒙蒙的,今夜没有星星,餐厅前却挂着星星灯,亮闪闪的。
这个问题,今天也有人问过她。
祝矜看着她严肃的目光,转而干笑起来,笑声里有几分无措:“哪儿能呢,我就是最近胃口不好……”
不知为什么,在姜希靓不动声色的目光中,她忽然心下一惊,有那么一瞬的怔愣,心中隐隐有不安的念头。
她索性连笑都不笑了,只说:“应该没什么可能。”
“明天去医院查查。”姜希靓皱着眉,不容拒绝地说道。
祝矜低下头,双手抵在太阳穴上,忽然无助地叹了口气,黑白格子的桌布在视线中变得模糊。
姜希靓只是拍着她的手,没有多问。
祝矜庆幸,此刻,她没有多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