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他自己的人,行程不会被骆家和邬家其他任何人知晓。
因为修路,有几处不好走,一直到了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才到达目的地。
邬淮清下车前,对驾驶座的人说:“张叔,麻烦您这么晚还来,回去好好睡一觉。”
“这说的什么话?”被叫做张叔的人笑得非常和蔼,连忙说道。
邬淮清下了车,眼前是一幢很有年代感的别墅,黑色的雕花栅栏围着夜色下的巴洛克式的建筑,花园里久未有人打理,铃兰、绣球乱生着,两棵桂花树倒是亭亭立着,只是未到季节,还闻不到香气。
他站在门前,按了按密码——
显示错误。
邬淮清挑眉,嗤笑一声,然后拿出手机,拨通宁小轩的电话。
响了一会儿,那头接起,问:“你丫干嘛呢?大晚上的,我明儿还得上班。”
邬淮清笑了一声:“上班?你不是连年假都休了,还上什么班?”
那头明显愣住,转而干笑了两声,接着道:“这都被你知道了,你在我单位安监控了?这不是最近累得我最近颈椎疼,赶忙休了个年假,怕你们惦记我,就没告诉你们。”
邬淮清听他扯着,然后开口:“你快住嘴吧宁小轩,出来开门。”
“啥……”那头惊住。
不待宁小轩继续说,他便挂了电话。
三分钟后,穿着一身睡衣的宁小轩匆匆忙忙走出来,隔着铁栏注视着他。
目光又怂又愤怒。
邬淮清踢了他一脚:“你够磨叽的,开门。”
宁小轩呵呵假笑着,边给开门边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这我外婆家,我从小长大的地儿,我找不到?”门打开,邬淮清又踢了他一脚,“能耐得你,改我家密码?”
宁小轩打着哈哈,不太想让他进去。
“你挺厉害,住到骆桐的老窝?”
“这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嘛,招儿不在多,够用就行,就是让您这大爷给发现了。”宁小轩愤愤地说着。
到门口时,邬淮清停下脚步,回头问他:“她呢?”
“病着呢,早早睡了,要不您明儿再来?”
邬淮清冷笑一声,下一秒就打开门,走了进去,屋里黑漆漆的,没开灯。
宁小轩走进来,说:“你看,我们都睡了,你来的不太是时候。”
邬淮清对这房子极其熟悉,摸着黑也知道灯的开关在哪儿,“啪”一声,客厅的灯打开,宁小轩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啪”“啪”“啪”三声,楼梯口、厨房、餐厅的灯都被打开了,一楼立刻变得灯火通明——
“哗啦”,传来一声筷子滚落到地上的声音。
邬淮清回过头去——
只见餐厅桌上,穿着真丝睡衣的骆洛正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碗金灿灿颇有食欲的蟹粉阳春面,看到他,手中的动作顿住,空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中。
“呦,吃得挺香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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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终究是没瞒过家里,祝矜她们到珠海的第三天,张澜他们便知道了始末,连爷爷都知道了。
祝羲泽被狠狠训了一顿。
祝矜和祝小筱回到北京,刚落地的第一顿饭,便早已经被张澜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