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矜没说话,继续把化妆品和自己带的其他东西放到袋子里。
到等台上清空,才说:“再说吧。”
邬淮清站在她身后,久久没说话。
要走的时候,她又和oney玩了会儿。
给嘴里塞了两片面包,也没留下吃午饭,便开车去了金鱼胡同。
唐愈正在楼下的香奈儿里,见祝矜来了,问:“你有什么喜欢的吗?今天我要走了,买给你。”
祝矜在店里扫了一圈,摇摇头:“前两天刚逛了街,没的买。”
唐愈之前在澳洲的时候,看到两只特别漂亮的花瓶,想到祝矜喜欢那些精美的瓶瓶罐罐,于是本打算买给她赔礼道歉。
可要付款的时候,才发现卡被冻结了。
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送她什么东西,他心里还挺过意不去。
“行吧,那等我回了上海,再送你东西。”
祝矜纳闷:“你干嘛送我东西呀?”
“这不是说着给你赔礼道歉吗?”
祝矜笑了:“你忘了你还欠我一车子了吗?”
“那个不会忘的,回去我收拾收拾,就给你寄过来,再买点别的。”唐愈也笑,怎么说,他鸽了她都是不对的。
两个人走出去,祝矜还念着要吃冰激凌。
唐愈想到附近商场里正好有一家arabica,于是说:“你不是喜欢吃他家的咖啡味冰激凌吗,去那儿呗。”
祝矜打着伞。
唐愈这个精致boy怕晒黑,也跟着她凑进伞里,帮她打上,遮阳伞本来就不大,从后边看,两人跟挤在一起似的。
祝矜也是去了上海,才发现两座城市有多么不一样。
上海不仅大部分女孩子要比北京的女孩子更精致,平时工作出勤都要化妆以外,连男生都很精致。
以唐愈为代表,他们觉得护肤、遮阳这些事儿,直男做起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而祝矜想到宁小轩他们,就是一堆糙老爷们,大家去海边玩,他们宁愿晒得蜕层皮,也懒得抹防晒霜。
也难为邬淮清还那么白。
休息日,这条街上人很多,年轻的姑娘们穿着热裤、短裙,撑着伞,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拿着奶茶。
咖啡店里拍着长长的队,轮到唐愈,一问,才知道这家店不卖冰激凌,只有三里屯那家有。
两人只好一人端了杯冰咖啡,不尽兴地走了出去。
唐愈看她不痛快的表情,笑着说:“就这么想吃这家?下午再去吃呗,咱先去酒店吃点中午饭吧。”
祝矜叹了口气:“本来也没多想吃,这不是正好你提起了他们家,谁知竟然还吃不到。”
唐愈笑得不行,想起这人大三时,有一次忽然很想吃一家很有名的老字号小笼包。
那家店离他们学校很远,关键是采取饥饿营销,每天限量供应,卖完就没了,那段时间在某红书上火得不行。
祝矜去了两次,都没买上。
唐愈说:“干嘛呀,就那么想吃?我小学就在那附近上学,其实很一般的,都是网上炒作。”
祝矜没理他,又接连去排了两天队,才终于买上了。
那天她回到学校,把打了一夜游戏还在宿舍睡懒觉的唐愈叫醒,请他吃他已经吃腻的小笼包。
她自己却没吃多少,也没说好吃还是不好吃,完全没有前两天那种势必要买到的热情劲儿。
唐愈好奇,问她为什么。
祝矜垂着眉眼,本来没应声,后来忽然说了句:“别的事儿强求不得,这种费点儿时间费点儿力气费点儿金钱就能得到的东西,干嘛还不顺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