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映堂主笑颜如花,但在刘楠看来却有些渗人。
刘楠不明白她的意思,映堂主却是闭目不再说话。
刘楠一直老实的在车上养伤,没有过激的举动。
这让一直盯着她的白莲教的人嘀咕起来。
“你说这是谁呀?”
“嘘,小声些,不要命了?”一人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别出声。
映堂主出了名的辣手摧花,特喜欢漂亮人儿的面皮,也许不久后堂主的收藏会再添一张。
刘楠对此并不清楚,不然一定、立刻、马上、跑路。
两日后刘楠正在小憩,猛地马车突然骤停,磕到了她的伤口。
刘楠掀开车帘就看到了蜂蛹上来的百姓,白莲教的人拿着刀剑厉声让他们离开,不然小心项上人头。
有的退却了,有的苦苦哀求,有的却不管不顾冲上来,确切的说是向着后面的粮食扑去。
刘楠沉默不发一言,映堂主却是兴奋道:“看到没,这就是狗朝廷治下的百姓。”
在白莲教砍杀一批人后,百姓终于退却,马车继续前行。
刘楠闭眼没有言语,映堂主却是意外道:“我还以为你会破口大骂说我们作恶多端呢。”
刘楠淡淡道:“如果说话有用,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你倒是看得明白。”映堂主收敛笑意,有些感慨道。
刘楠看得出她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但她没问过。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问了出来。
“我的故事很平凡。”
不知是不是外面的场景勾起了映堂主的记忆,她出乎意料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是一个樵家女,过着每日上山砍柴的日子,日子平凡却也安稳。可惜我家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姐姐却又注定了不会平凡。”映堂主回忆道,她看到刘楠的目光笑道,“你不会以为是恶霸强抢民女吧?”
刘楠眼中闪过意外,她第一个想法还真是这个。
“姐姐她长得漂亮,又会甜言蜜语,家里人都很喜欢她,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她。我姐姐一日进城看上了个少年郎,少年郎明眸皓齿,长得很是好看。”映堂主说到这眼中闪过赞赏,哪怕已过经年,她也忘不了初见时的惊艳。
“我那对无知的父母把他绑了回来,押着他跟姐姐成了亲,还给喂了药让他们入洞房。我劝不过他们,就上山砍樵去了。你猜等我回来看到了什么?”映堂主突然问向刘楠。
刘楠没回答。
“满地尸体,满目的血红。”
映堂主说到这眼中闪动着兴奋。
“原是那少年郎家人寻来,少年郎被救后说了个杀字,村里的人都被屠了。这是躲在床下听洞房的小孩说的,他也命大,那些人杀了村里的人,却没人敢进那间婚房。”映堂主唇角勾起抹噬血的冷笑。
过了会,映堂主接着道:“后来我收敛了他们的尸骨,才发现姐姐不在里面。听小孩说被带走了,我就想着寻一寻她。”
刘楠正等着接下来的故事,结果映堂主突然不说了。
“后来呢?”刘楠问道。
“后来,是个俗套的故事,不说也罢。”映堂主淡淡道。
刘楠被噎了一下,可是映堂主却不再说了。
等马车停在山谷内不再行进,刘楠知道映堂主的目的地到了。
“怎么样了?”映堂主问向前来禀报的下属。
“康王兵败后逃入山谷,朝廷的兵马围困了这里。”下属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