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段非凡笑着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弥漫着热气,还有像香水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儿,段非凡开了水,水浇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差点儿转身一头破门而出。
这水温!
杀鸡拔毛也不过如此!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阔没在屋里。
“阔?”段非凡往衣帽间看了看,也没看到江阔。
正想给江阔打个电话的时候,江阔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美团的小黄纸袋。
“你……这会儿点了个外卖?”段非凡震惊了。
江阔没说话,啧了一声。
段非凡看清袋子上的“送药上门”才反应过来,发出了由衷的惊叹:“我……操。”
“我周到吧。”江阔撕开袋子,猛地一个转身盯着他。
“干嘛?”段非凡迅速捂住胸口。
江阔视线往下。
他又迅速捂住了下面。
“戏真多!”江阔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段非凡赶紧转身想跑开,这动静他是真的怕刘阿姨听见。
但刚跑了一步,江阔的胳膊已经搂住了他,借着惯性往床上一压,两人撂着扑倒在了床上。
江阔的床垫软而不塌,趴到上面的一瞬间就有种瞌睡来了的舒适感,但江阔呼哧带喘扯他衣服的动作又迅速让他精神一振。
“我自己我自己……”段非凡挣扎着,“你别又给撕了,这可是你的衣服……”
江阔没说话,在他挣扎之间,已经完成了全部工作。
段非凡刚想撑起胳膊挪一下位置,就又被他重重一扑,压回了床上。
接着一口咬在了他脖子后头。
“啊……”段非凡脸埋在被子里,“嘶——”
江阔咬着他没松口,在他腰上又掐了一把。
对于一张没有见过世面,甚至没有见过几个人的社恐床来说,这种场面相当让床错愕。
床在这个卧室里待了五年了,见过的人拢共也就个,而且极少见到除了房间主人之外的其他人。
眼前这种仿佛动物世界春天来了一样的场面,实在是它没有想到过的。
这个安静的进了屋基本不是躺着就是靠着的主人,眼下叼着人家后脖梗子的野兽行为跟他平时的形象判若两人。
床不得不努力地辨认了好几次,才确认这个喘着粗气咬人抓人还撞人的人的确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天哪。
太野蛮了。
床感觉自己在发抖。
但是它虽然很震惊,却也不至于吓到发抖。
这个颤抖,是那个判若两人的人制造出来的。
他压在人家身上,还抓着人家头发!
社恐床知道他喜欢骑马,墙角那个支架上就放着他最喜欢的一个旧马鞍,但社恐床不知道他还喜欢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