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也跟着调侃,“表妹还要长个儿,挑大一些的也好。”
沈非衣同秦玉凝在这刺绣上聊了两句后,便步入正题,她将那手中的图册放下,也从那竹框里拿出自己当初没绣完的帕子继续引针。
“表妹来宫里多久了?”她问的倒像是漫不经心。
秦玉凝也回的随意,“约莫有两三个月了吧。”
沈非衣便笑道:“那表妹不想家么?”说罢,沈非衣顿了顿,又问道:“我记得表妹家中还有个哥哥?”
秦玉凝点了点头,“是的,哥哥大我八岁,如今已经成家了。”
说着,她便消了声,默了片刻,才笑道:“自然是想的,只是郢都和漠北实在是太远,这般来回一趟,少不了一两个月的时间。”
沈非衣闻言,便抓住了秦玉凝的手腕,将其握住,“表妹不如将他们接进郢都暂住一段日子,权当是游玩了。”
闻言,秦玉凝似乎也有些心动了,她迟疑着不做声,沈非衣猜出了她的心思,便笑这安抚道:“若是表妹拿不定主意,可向祖母请示,外祖母是祖母的亲妹妹,祖母定会同意的。”
听沈非衣这般说,秦玉凝也笑了,“那我明日便问问外祖母,就是不知道祖母和祖父两人年纪大了,经不经得了这般跋涉颠簸。”
沈非衣:“怎么会,外祖母和祖父身子骨好着呢,我还不曾见过他们呢。”
这话目的性就十分明显了,秦玉凝自然是听出来了沈非衣的意思,似乎是非要她将漠北的亲人接进宫里来。
秦玉凝不动声色的拧了拧眉,神色却是不显,尽管她也是这般想的,可也觉得自己同沈非衣这奇迹般的不谋而合的想法,着实有些古怪。
她也同沈非衣笑,“既然表姐都这般开口,那我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要将祖母祖父请进宫了。”
沈非衣过来舒玲殿一趟,无非就是同秦玉凝商议这事,见秦玉凝这般配合,微微放了心后,这也才同秦玉凝继续绣着嫁衣。
本来沈非衣是想先去找沈裴,她在舒玲殿呆了一整天,到了下午才走。路过东宫后,脚步只是顿了一下,还是回了岁玉宫。
这事倒也不着急,她总觉得似是哪里有问题。
浮玉和幺儿今儿一整天都跟着她,有时候她吩咐浮玉些事儿,便只将幺儿留在了跟前,一得空,幺儿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向她。
不过那会儿在舒玲殿,沈非衣也不曾叫她开口,这会儿回到了岁玉宫,这才将幺儿叫到了跟前。
她并未直接开口问,而是瞧了眼时间,便去吩咐浮玉去准备晚膳,还说了几道自己想吃的菜和糕点,叫浮玉记下。
浮玉应了一声后,这才匆忙跑去灶房吩咐。
待这屋里没人了,沈非衣这才对这幺儿招了招手,问道:“你伺候的可还习惯?”
幺儿闻言连忙点头,刚点了头后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公主不嫌弃奴婢愚笨,将奴婢留在宫中,已经是奴婢的幸事,哪里还配谈习惯不习惯呢。”
这话说的好听,沈非衣也只是笑,“这段日子你与你的家人都现在岁玉宫呆着,我这里还算安全。待那凶手查出来后,你若是想回,可同你亲人一同出宫。”
闻言,幺儿也不再喊着说要伺候沈非衣的话了,她垂下了眸子,生怕是觉得自己侍奉不够好,沈非衣不想留她,她咬了咬唇,抵着声音应道:“奴婢谢过公主。”
说完,沈非衣似是才想起来问她,“对了,你今儿一直瞧我,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幺儿并未直接回答,她似乎是在害怕什么,迟疑了半晌,后才慢吞吞的看向沈非衣,“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非衣笑了一声,“但说无妨。”
又是默了片刻,幺儿攥着衣袖的手也慢慢松开,咬着唇小声道:“奴婢还记得,当初给奴婢字条的人——”
说着,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虎口处,“这里还有一道疤痕,只是那时并未太注意,只觉得自己是记错了”
这边话刚说完,便见外头浮玉端着一个琉璃盏进来,看着沈非衣笑道:“公主,您吩咐的菜品奴婢都安排下去了,这是给刚做好的栗子糕,您尝尝?”
说着,便从那盏中捏出一块栗子糕要喂给沈非衣吃下,那手因着是面向沈非衣的,故此她一抬眼,便瞧见了浮玉右手虎口处,有着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
她也没瞧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像是疤痕。
浮玉在她跟前伺候这么久,她也没瞧见浮玉手上竟会有这样的一条疤,便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你那手上是何东西?”
见沈非衣抬手指向她虎口处,浮玉面色一慌,连带着那糕点也捏着,同手一起背向了身后。
她迎上沈非衣,甚至还后退了小半步,抿着唇笑着摇头,“没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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