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晔被骂的回不了嘴,默了一瞬,又继续道,“儿子还听说,沈裴刚回东宫不一会儿,就派人去给秦玉凝送药膏。”
“而且,”说到这,他面色更难看了,“那药膏还是极为罕见的消香膏,是让刁公公亲自送过去的。”
这消香膏功效自是不必说,还有那刁公公,原来是太后跟前伺候的刘总管的干儿子。
在宫中,刘总管靠着太后的脸,别人给他三分薄面。而这刁公公,则是靠着刘总管的脸,旁人也要让他一分。
后沈裴回了宫,太后亲自将刁公公调去了东宫操持事务,不过是送个药膏竟遣刁公公去送,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可这耐人寻味,落在了这母子俩耳朵里,便是危机了。
沈君晔面色难看不说,心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看着齐妃焦急的问道:“母亲,这要如何是好?”
齐妃听了本就心里烦躁,惶恐那秦玉凝被沈裴捷足先登了去。又听沈君晔在这问,心里便更是不耐,当即斥了一句,“万事都要问我,你怎得不自己动动脑子?!”
“绿波山庄那般好的机会,你都没把握住,还能如何是好?!”
“那九公主和秦玉凝去礼乐坊上了多少次课你怎么不数数?!啊?让跟过去跟过去,你去过几次?!”
“就那唯一一次还是我催着你去的,有什么用?!还让言白为你弹曲儿!”
齐妃火冒三丈,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她左右拢起了袖子,褪到了臂弯处,待那袖摆不再碍事后,这才竖起一根手指点着沈君晔,那手都被气的发抖。
“你要娶的是秦玉凝,可不是那穷酸乐师!你没事揪着一个破乐师非要给你弹琴,你教什么劲儿?!你丢不丢人啊你!”
沈君晔被骂的丝毫不敢还嘴,连头也低了下来。
齐妃噼里啪啦将沈君晔好一通骂,骂完后,又狠狠的瞪了沈君晔一眼。
沈君晔:“”
可骂归骂,齐妃消了气后,这事还是得解决,她看了沈君晔半晌,叹了口气,“那日秦玉凝遇刺,我记得是你简单为了她包扎了一下,你可看了她的身子?”
沈君晔解释道:“包扎是儿子包扎的,只是并未”
话还未说完,齐妃声音猛地拔高,“并未什么并未,看了就是看了!”
“母亲我——”
说到这,沈君晔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他抬眸看向齐妃,似乎是在询问。
沈君晔平日里瞧着精明,做事也妥帖,只是偏偏一到齐妃这里就像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事事都要她教的婴孩。
齐妃实在是看不得沈君晔这般样子,她不过四十出头,她不想还没把太后给熬死,倒自己先被气死。
她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你明儿个就去找太后,说在绿波山庄救秦玉凝时,无意冒犯了她,让太后为你们两个赐婚。”
作者有话要说: 沈君晔:母亲,她不嫁怎么办呢?
齐妃:怎么?她不嫁我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