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衣窝在沈裴的怀中,两人之间隔着的一层薄薄的衣料已然消失。
水中几乎不需要怎么用力,小姑娘脚底一抬便能浮起来。
细弱的脚腕上环着银铃,即便是在水中,动时也能听见声响,只不过被水声吞没了些许,入耳便有些模糊。
那带着银铃的玉足,只有一只轻轻踮着,如玉簪一般笔直白皙。似乎像是在增加高度似得,而另一条却是微微抬起。
沈裴拉着小姑娘的手,让那细腕环在自己脖颈之上,以此借力,可沈非衣哪里有丝毫力气,几乎是软软的挂在了沈裴身上。
男人一手扶着温泉的石壁边缘,另一只手而是挽着那半曲起的玉簪。
沈裴微微欺身弯腰,凑近,再进。
沈非衣想起她幼时在岁玉宫画画,拆开沈裴给她寄的信的时候,发现里面放一把匕首,那匕首精美又小巧,她一眼便极为喜欢。
她将匕首拿出来仔细端详,是把短剑,剑刃干干净净,无人用过,没有丝毫瑕疵,满意后,这才想要收回鞘中。
只是这个时候她突然被风迷了眼,那剑身抵着剑鞘死活收不进去,她一边眯着眼,一边收剑,也不知卡在了哪里,或是收到了阻力,她收的极为艰难。
直到她揉了眼睛,眼前一片清明后,这才将剑身收回了剑鞘中。
只不过慢吞吞的,像是新打磨的剑鞘尚且还不能适应剑刃的没入,收回时稍显滞涩,她又怕将那剑鞘撑坏,便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剑刃收回。
收回剑鞘后,她继续作画,捏起狼毫蘸了蘸艳红的朱砂,收笔时落在了浸满清水的笔刷缸中。
一滴朱砂落入清澈的水里,红色如抽丝一般在水中勾勒出一团无规则又柔顺的形状,而后扩散开来,最后溶于水中,消失不见。
回忆过后,沈非衣收回思绪。
环着沈裴脖颈的手攥的极为用力,指节发白几乎没有血色,疼痛让她额头冒出一层薄汗,水珠子也难以遏制的大颗大颗的滚落眼眶。
她咬了咬牙,身子也不由得绷紧。
这样的感觉让沈裴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头皮微炸,开始逐渐发麻。
他低头吻着沈非衣的发顶,那撑着石壁边缘的手也被收回,拖住了沈非衣的后背。
沈裴吻的很轻,也很慢,嗓音低抑,极为温柔,“温温,别紧张。”
沈非衣收回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肩头,将脸埋在沈裴的颈窝,哽着声音哭泣。
那手搭在沈裴的肩头抓的用力,似乎要将疼痛转移到手上传递给沈裴一般。
她口耑着气平复了片刻,这才慢慢放松身子,哝软了声音,“哥哥”
沈裴自然也不着急,闻言便垂眸,看了一眼窝在怀中的小姑娘,月光落在男人的脸上,那似乎要将穹顶悬月的清辉都纳入眉间。
他不紧不慢了应道:“嗯?”
沈非衣咬了咬唇,闷声开口,语气还带了些羞怯,“你你别不动”
男人倏尔弯眸笑了,吻着小姑娘的发,轻轻道,“好,哥哥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