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水的催发下,沈非衣愈发的燥热难耐。
方才紧绷的神经终于敢松懈下来,沈非衣喘着扯开领口,将衣服褪下。
月光洒下来,落在头顶、身上、水面。
一个并不大的泉眼中,小姑娘背靠在石壁上,青丝湿透黏在一起,再往下是雪白的香肩,石壁岸上是一团湿漉漉的衣服。
她微微仰着头,身子后倾,便能瞧见身前的模样,锁骨以下泡在水中,水面在她锁骨下勾勒出宛如波浪般的两道圆弧。
只是她身前起伏极大,紧紧的蹙着眉,似乎在强忍着什么,薄唇微微开阖,呼吸急促,脸上和身上都透着些粉。
沈裴裹着一件厚一些的披风上了台阶,驻足往下远处,他本想看对面的山谷风景,可一转身,便瞧见了下方冒着热气的泉眼,以及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凑近了一些,才认出了是沈非衣。
此行去绿波山庄,太后将手里所有的东西,全部都交给了沈裴,似乎极为放心他一般,连那安排的新的春闱都交给沈裴操持。
太后不在,沈裴自然要一个人处理公务和上朝,况且那新举办的春闱考试在即,他根本抽不出空来一同上山避暑。
今日上山也不过是因为前几日刚考完的比试出了结果,他挑了几篇各位考官都说好的文章来亲自给太后送去。
只是这结果出来的晚,沈裴上山自然也也晚,来时听说太后早早睡下,便只等着第二日再说。
沈非衣自那回从他宫中回来躲进了铜马里之后,便同他怄了气,见面也不打招呼,像是没瞧见他这个人似得。
沈裴知道沈非衣不想见他,便也不敢轻易去打搅,趁着月色,他便裹了披风在山顶待一会儿。
却不想刚过来,便瞧见了沈非衣。
他以为沈非衣在泡温泉,就没有打搅,而是站在高处静静的看着她。
可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小姑娘时不时的摁着胸口,似乎极为不适,而后又趴在石壁上,月光落在她光洁的后背,足以看出那背上呈一片淡淡粉色,就连身子的起伏都极为频繁。
沈裴蹙起了眉,连忙下阶往温泉坑里走。
凑的近了,他才听到小姑娘难耐的呻吟声,他甚至能从遏制的喘息声中听到一丝痛苦。
沈裴走过去,蹲在沈非衣的面前,轻轻抓住了她的胳膊,“温温?”
小姑娘趴在岸边,将头埋在双臂里身子止不住的发抖,闻言,她似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慢吞吞的抬头。
迎着月光,她好像看到了沈裴,“哥哥?”
这一声哥哥明明喊过许多次,可偏偏如今喊的腻人意味浓重,绵软无力,还勾着尾音儿。
小姑娘的发丝黏在额前,眸子涣散到已经不能聚焦了,甚至睁开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半压着,眼尾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极为无助可怜。
脸上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温泉水或是泪水,颊边聚着粉,樱唇丰润泛着嫣红,上头也濡着一层晶莹,像是熟透饱满的石榴。
沈裴只一眼便知道沈非衣是怎么回事,他当即沉了脸,眸色暗的吓人,冰冷如崖地久不见天日的幽潭。
沈裴的手抓住沈非衣的手腕时,小姑娘整个人便一颤,手腕那处像是传递了些舒爽的触感,她甚至想要凑上去索取更多。
明明已经使不出任何力气,抓住沈裴的手臂时,也松的一扯便能被推开,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见小姑娘想要从水中起来,沈裴视线往他身上一扫,便抬手扶住了她的肩头,将她按回了水中。
另一手摁住了沈非衣的脉搏。
果然,沈裴脸色又冷了些,是一种极烈的媚药,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应是百年前从南齐巫蛊山中流传出来的绮罗香。
绮罗香自从南齐出土后,名号便极响,重金难求。
这药不禁催情,还有另外一种功效,可使服下女子肤若凝脂,遍体浮粉,肌香幽甜,连带着下体都更为盈实紧致。
只是这药早已消失匿迹许久,不想百年后,他还能见到这种药物。
“哥哥”小姑娘又一声唤了出来,那声音如浸了蜜一般甜腻,呼出喘息,甚至都带出了些清甜的味道。
沈裴在山上十二年来,什么都学过,看的书自然也是数不胜数,制毒解毒,无一不通,可偏偏就是这绮罗香,书中特地标注无解。
这本就是为男女欢爱所制的催发药物,所制之人,又怎会无趣到去调剂解药。
也正是因为功效奇特,没有解药,也无药可解,才使得绮罗香珍贵无比,没有任何一种媚药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