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千千马上要开口反驳时,掌教大人又沉声道:“你若实在不放心,我陪钧月一起。”
“我可以尽力一试破开禁制,更何况,你就算陪着他过去,若真出事,你又拿什么来抵挡?拿你的真心么?”
闻言,柳千千霎时面色一白。
掌教大人说的没错,两次面对那个神秘的灵央宫宫主的时候,第一回要靠师兄救她,第二回要靠师兄保护她。
如果师兄真在灵泉中遇到任何危险,她又有什么用呢?
屋内又静了片刻。
“那我——”她觉得自己嗓子有点打颤,心脏发麻,有钝钝的痛觉。她想说她也要帮忙,可张口却不知道该讲什么。
她能怎么帮呢?她是如此无用,在这件事上想不出任何办法。
“你可以帮我的忙,”不知是不是见她神情太过苍白难堪,掌教大人的声线缓和下来,抬手交给他一个令牌:“我下山来本是为了湟水码头的异状,以槐也跟着,你既熟悉灵央宫和秘境的事,就拿着这个先替我同她一道查查看吧,还有……那个所谓‘兔子’……既然对方还有一些兴趣放在你身上,若是能早点查清他真正的目的,或许会有新的办法。”
“……你也要明白,情况还没有到最糟糕的那一步,若是这般轻易被打倒,你可就不该叫柳千千了。”
屋中,鹅黄裙衫的少女原是垂着脑袋,只听了这话,才又慢慢抬头。
“掌教大人说的对,”她直直盯着他,慢吞吞低声开口:“其实掌教大人也不能完全洗脱嫌疑,虽然很感谢你的付出,但掌教大人还是再给我签一张盖印的契吧,发誓你不会害师兄,否则……百年内功力不得寸进。”
贺师春:……
这就是你振作起来的方式吗柳千千?
虽然心中五味杂陈,但柳千千还是眼睁睁看着掌教大人把师兄带走了。
“钧月兄这是……?”
“师兄身体不舒服,所以要先回宗门。”柳千千摆弄着手上的那块令牌,看清上面是七星的刻印,据掌教大人说,这令牌是掌教的专用护身符,多少有些功效,可以保保她的性命,至少不会在师兄不在的时候被随意拉入虚境之类的。
“哎呀,千千师妹你就不要难过了,你连岑师兄都搞得定,肯定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
闻言,柳千千有些无语地抬头,就见石桌右边坐着另一位风流俏公子,对方着月白长衫,手上还执了柄折扇。
没错,这就是跟着掌教大人下山来的谢以槐,她的大师姐。
只不知为何,对方如今伪装成一副少年模样,甚至不过这么一会儿,已经和纪敏之称兄道弟了起来。
“怎么样,千千师妹要先和我一起去瞧瞧码头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