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师兄和纪敏之同时抬头看向她。
“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回想起自己把对方的灵体捏在手里折磨的时候,那家伙不是挣扎得很厉害么?
正坐在她对面的纪敏之忽地摸了摸胳膊:“柳千千,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吗?
她同样回给纪敏之一个挑眉,手上拿起长匣子,淡淡道:“我会先把这个解开的。”
等送走纪敏之,屋里又只剩下她和师兄,他们这才再次讨论起了一下那个神秘的黑雾中人。
关于师兄离开虚境后她独自经历了什么,柳千千讲的事无巨细,不过她下意识隐瞒了关于古怪当铺和红衣女子的那一段——只因她总觉得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而且师兄似乎一直觉得她之所以能看见秘境生灵或许是因为灵契。
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那么多,她不想再多加一个自己的身份疑惑。
但她说完之后,师兄当先注意的不是别的,而是很快皱眉复问了一遍她是不是真被钩镰穿胸击中了,又问她为何之前讲的时候没有提及。
“是打穿了,不过是在虚境里,也只是灵识受伤,我这不睡了好几天也就恢——”
她本还站在案几边和师兄一道看刚刚画的石洞和钩镰图纸,然而话没说完,却忽然被抱住。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师兄有些沙哑的嗓音响在她耳朵边上。
然而师就说了这么一句,便再没出声,只是扣着她腰的手臂更紧了紧,片刻后又很快直起身,拉着她坐到塌边弯腰像是要给她解扣子。
他的眼眶好像又有点红。
不过现在这个进度……
虽然她是不介意,但会不会……突然了一点?
柳千千抬手按住师兄,露出一点询问的表情。
而后师兄微微一愣,她眼看着对方眼睫一颤,飞快脸红了。
“我不是……我,我是要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异样,不是……”
原来是要查看伤口。
柳千千摇摇头道:“没什么的师兄,我自己检查过。”
她再醒来时便有看,胸口一点都见不着虚境中鲜血淋漓的模样,半丝痕迹也无。
师兄还是微微皱着眉。
不过柳千千当下已经想起了更要紧的事情,她抓着师兄的手让他坐到身边,放低了声音,提出了自己从虚境得来的最大怀疑。
“师兄有没有想过,也许‘归元长老的手札’,本身就是一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