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君却不理,从口中吐出一节软色似经络的东西,啪嗒一声,就贴上了弋的手腕,登时自身便成了赤色。音爻根本阻止不了,心疼痛更甚。不过须臾间,又恢复了原样。这时青君已经没什么力气,圆滚的身体滚向一边,音爻将它拨到掌心,看着它道:“她不是她。”“啪嗒。”青君虚弱的发出了一个音,身体颜色也变淡了些。音爻看着手中,有些焦急犹豫,弋先是吸收了巫族介珠,后又被青君以血相定,她本身已然不稳定,未来走向已入迷雾,恐更不消说青君若再不进行干预,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待到一身绿变为透明时,也到了消散的时候了。而它万死也必然不能消散!能稳住她二人的东西唯有至阴之地的阴髓,而此界的至阴之地便在赦檐。若是只有青君,他半分迟疑都不会有,但弋万不可入,却又不得不入反复思量,思量繁复良久,音爻轻叹,事尽将毕却枝节横生,万般事由也难以左右,只能寻本心所想,行本心之事了。“音先生~”门外传来敲门声。“进。”说着将青君收起。“音先生,”一小童进门内,躬身道:“毕摩询问巫族圣女身体可否无恙?也请音先生过堂用饭。”音爻看了眼弋,道:“带路吧。”“是。”承桑织习端着茶盏笑看着,只见汜雀在正堂中走来走去,想跑又不敢,配上他那老态龙钟的模样,几分喜感油然而生。“不成,承桑兄,我看我还是跑吧,我我怕我”“毕摩,音先生到了。”“快请!”汜雀听到时便僵硬的站着,看向门口,露出标准八颗老牙。音爻进来便先看到了汜雀那副模样,眉一挑,便道:“汜雀,今日做此扭捏状所来为何?”“大大人~”“如今你这幅模样,给人看到怕是以为吾欺老了。”汜雀惶恐不知如何是好,其实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想过后果,也想过如何狡辩的理直气壮些,但真到此时,是一句也说不出了。“看来吾修身养性许久,久到以为吾生出怜悯之心了。”汜雀连忙跪下道:“大人饶命,我并非有意”“唉~”音爻抬眼看了下正看戏的承桑织习,挑挑眉后对汜雀道:“让我想想,你这想法是何时有的?确切来说~你是从偷拿那东西的时候便开始计划了?”又疑惑道:“告诉吾,你如何知晓那东西的?”汜雀跟随他时间虽然不长也过于久远,但见他此时神情便知道他已怒极,想是今日魄归蒿里兮,而魂无归处。当下想来便不禁悲从中来,掩面便要哭了。音爻像是知晓他要做什么,便道:“你要敢,眼睛喂鱼也不错~!”“咯~”这上不上下不下的气终归一声给吐了出来,承桑织习看老友这样滑稽表情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成功将二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暗叹老友可怜,便上前执手行了一礼道:“音先生~”音爻见他的执手礼挑眉道:“你是四十一国的祭司?”“四十一国早已泯灭,我等不过无根逃民尔。”“此界巫术皆出至巫族~所以你去过~”说着笑了起来问道:“既如此,你可帮吾解惑否?”“不敢相瞒,此物我等并未知晓其中关跷,汜雀也只因其中有人影很是稀奇,又唉~又收的隐秘,便在激愤之下做出冲动之举,待冷静之后想要归还,已无门路,只得拿与我处暂放,此次将巫族圣女请来也不过想物归原主罢了,不想出了此等事,音先生怪罪也是应该的。”:()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