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连惩罚也没有。
只知道陛下宣二皇子进宫了一趟,将殿中其他人全部屏退了下去。
这对父子俩在里面交谈了足足两个时辰。
后来二皇子出来,陛下依旧没有赏赐,也没有惩戒。
就仿佛水患立功一事不存在,血脉有异一事也不存在。
崔绾绾蹙眉,深呼一口气,说道:“没有想到陛下爱屋及乌到了这个地步,竟是开始自欺欺人,借此来逃避那件事。”
沈景舟抬手替她拂去发丝上的一片落叶,沉吟道:“珍妃是陛下心中挚爱,又恰巧死在了陛下最爱她的那一年。往后的年年岁岁,珍妃的形象都会在陛下的脑海中不断变得更加完美,经过一定的润色之后,只怕是这世间再难有人比得过。”
崔绾绾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
还是死在最美好的当时。
珍妃在这个世上,唯一留下的便是东方墨桑。
“天气逐渐转凉,快要入冬了。”沈景舟温声道,伸手轻轻放在崔绾绾肩膀上方,并未触碰到她的身体,“多穿点,小心着凉。”
他的手掌在往她的身体里缓和平稳地输送着内力。
崔绾绾其实一点也不冷,习武之人总是要比寻常人的身子骨强壮不少。
只是沈景舟的内力进入她的身体后,倒是暖热了她的周身经脉。
“这种懒洋洋的感觉,我都快要舒服的睡着了。”崔绾绾打趣道。
沈景舟低眸笑了一下,嗓音低沉柔和:“等一切结束后,你打算去哪里?做什么?”
这话倒是把崔绾绾给问住了。
她认真思索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沈景舟,有些话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同你说清楚。”
沈景舟轻轻“嗯”了一声。
“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喜欢我。”崔绾绾深吸一口气,将话说得那样直白,“我也不想一直吊着你,只是如今的我完全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我嫁过人,虽然是自己双目混沌,识人不清,落得那样的下场。”
“我也知道天底下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和他一样,可是我……”
她沉默了。
“你害怕嫁人。”沈景舟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帮她把未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
崔绾绾愣了一下,没有否认。
她只是不敢再赌。
她承认,对沈景舟是有些好感的。
可她也清楚知道,这些好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撞到冰冷的墙而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