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把言午集团许董夫妇都请过来了,舒正平的原配也没这本事吧?舒夫人这次可长脸了!”
“长脸的还在后面呢,你没听说她女儿舒柔儿多有福气,她……”
舒柔儿听着两人的议论声,低下头,掩住唇边不断扩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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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宁立在宴会厅一角,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带着许成山夫妇到处炫耀的钟艳舒柔儿母女,狠狠翻了个白眼。
她妈在旁边羡慕嫉妒恨地感叹:“没想到钟艳这回说的竟然是真的,舒柔儿还真飞上枝头了,我上次叫你给她们敬酒,你也不听我的,我不管,这次你怎么说也要给我敬酒去!不然小心我扒你皮!”
打了个巴掌,又送颗糖,她妈轻言细语劝道,“我知道你和娇娇关系好,见不得那对母女,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别说是你了,以后说不定娇娇见了她,也好好声好气给她赔不是。听吗的,准没错啊!”
舒宁在旁边听得不耐烦,要不是穿着晚礼服,她都想弹耳屎了。
刚皱着眉,想反驳她妈,却见门口一个身影。
舒宁微愣:“娇娇?”
她怎么来了?
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今天怎么也不会出现在这才是。
她妈也跟着看过去:“娇娇不会是知道舒家攀上大树了,过来找他爸缓和关系的?还挺有眼色。”
舒宁不高兴了:“怎么可能呢!”
她迎上前去:“娇娇。”
颜舒神色匆匆,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个,直接问道:“宁宁,我爸呢?”
舒宁朝右边方向指了指:“在里屋,招待许氏夫妇。”
想想又觉不对,“你不会真——”
话未说完,颜舒就道:“我有急事找舒正平,先不聊了。”
许裴去了车库停车,颜舒唯恐夜长梦多,便一个人先到了宴会厅。
她到底顾忌舒正平的颜面,准备和他私下解释一下这件事,再带走许家二老。
顺着舒宁手指的方向,刚走出一小段,便见舒正平从房间出来。
他面上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看到颜舒嘴角却是一沉:“你来做什么!”
颜舒:“我有事跟你说。”
舒正平沉着脸:“怎么跟你爸爸我说话的?”
颜舒懒得听他逼逼,单刀直入:“许夫人他们在里面?”
一听她提起二人,舒正平忍不住带了些得色:“许家看中了舒柔儿这事,你也知道了?之前我怎么跟你说来着,女孩子就是要像柔儿这样,温柔小意知情识趣,才会嫁个好人家。你看看柔儿,再看看你!长得倒是随我,就是空有一副好模样,不懂得体贴男人,非要学那个什么累死人的新闻专业,不知道像柔儿那样,在电视里唱唱歌跳跳舞吗?哪个男人看了不喜欢?”
颜舒原本准备好好跟他说话,可没想到他又是这般,一张口就是训她。
这次更离谱,说出来这些话,根本不像出自一个父亲之口。
她懒洋洋嗤了声:“我自己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为什么要讨男人喜欢?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做怎样的事,我小时候不会刻意讨你欢心,嫁人了也不会刻意讨丈夫欢心。收起你老掉牙的父权男权那套吧,大清都亡一百年了!”
舒正平被她气得只吸气:“你怎么说话的!啊!你别被你书上那一套洗脑了,我告诉你,现实就是女人始终比男人矮半个头,要是柔儿像你这么反了天,许家能看上她?我也是为你好,才教育你,你还跟我杠上了?你这脾气臭得狗都嫌,跟你那早死的妈一个德行!”
颜舒的心跟被什么尖尖的东西刺了一下似的,面上却没什么表情,甚至还轻轻笑了下:“我妈死得早,也是被你气死的。”
舒正平皱眉:“你说什么?”
颜舒语调有些冷,她重复:“我说她是被你气死的。你是不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把她哄这么好,她临终前还是改了遗嘱,让我和外公拿到了她的所有遗产?”
舒正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而后,却见颜舒冷笑着:“因为她知道了你和钟艳的那些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