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瑭变得不安稳,睁开眼对上他,她的声音从唇间嘤咛出来,“不行,我真的饿了。”
江宁棣缓了缓,不一会儿,万分留念地退出来,蓝眸里的色气像是黏在何安瑭的身上,她像是从雾里走出来的,身上沾了一丛的雨水。
——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直到消失。
何安瑭尝试着下床活动,她认真地打量起这个屋子——满屋堆砌的珠宝玉石,璀璨到耀目的颜色,吊灯的光一打,石玉的折射出自然的五彩,映在屋子里,犹如坠落的艳丽烟火,荒诞似幻,奢华浪费,像是不要钱一样。
真舍得下血本,这怕是男人计谋已久的。
主卧的床是类似于中世纪的四柱床,床幔的设计很巧妙,从上面悠悠地垂下来,叠在羊毛毯上,像是一个巨大的鸟笼,看着柔软不伤人,实际上每一根床幔一旦缠上就再难挣脱开。
何安瑭站到地上,原本堆砌起来的链条也跌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碰撞。
何安瑭的手臂纤细,她抬手时,手上的铐环就随之滑落到手肘上处些,很是荒谬的视觉冲击。
她将窗幔收拢在墙边。
这时细看,何安瑭才发现自己手上的金链是铐在床头的柱子上,金黄色的架条缩成一排,如同装饰,排在床后的墙上,莫名的诡谲。
何安瑭不敢再想,如果江宁棣再发疯,就是真的把她关进鸟笼里面了吧。
她走到门边,门没有上锁,她轻轻转动把手,门开了。
何安瑭试了试,她的脚抬起,绷在半空中,铐在脚踝上的脚铐向下垂,身后的长条金链紧成一条线。
何安瑭一步也踏不出去,脚上链条的长度只够她在这个房间内活动。
第204章泥筑春心
江宁棣根本不怕她逃跑,这扇门没上锁,对何安瑭而言,是诱惑,也是残忍。
就像古时候的农户,他们对待抓回来的鸟雀,会一根一根拔光它的羽毛,既不杀了它们,也不束缚它们,而是随意地将自由的大门打开,这时候,漂亮的鸟雀早就飞不起来了,尝试过几次后,鸟雀就不会再有想要飞起来的妄想了。
即使以后它重新拥有了羽毛,也早就变得害怕麻木,不敢飞,亦不愿飞。
江宁棣就是想要磨掉她的傲骨。
何安瑭将探出门框